卫南衣思忖道:“什么样的一个人?冷静沉稳。”
封云起道:“不苟言笑。”
花青染道:“雷厉风行。”
司韶道:“城府极深。”
白子戚道:“是个男人。”
众人心中咯噔一下,似乎都有了一种猜测,却无法宣之于口。因为,那种想法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仿若窒息的沉默中,卫南衣开口道:“神识珠,就一定是颗珠子吗?”
众人的呼吸一窒。
封云起道:“试试,便知。”
燕凡尘摇头道:“这番折腾,身体吃不消,还是洗洗睡吧。”
司韶嗤笑道:“你若害怕,尽管躲被窝里去!”
燕凡尘顶着眉头中间的红点,横了司韶一眼。
卫南衣用白布围在腰间,站起身,道:“事不宜迟,唯恐夜长梦多,且去……会会他!”
封云起回应道:“好!”
司韶等人点头附和后,皆用白布围在腰间,走向…… 白子戚。
五位男子,分开低垂的树枝,来到白子戚所在的池子旁,动作整齐划一地趴在池子边上,探头看着水下。
白子戚的身子绷紧了三分,然后慢慢放松,任由五人去看。
水下,白子戚的一条大腿修长莹白,好似美玉雕琢而成。另一条腿,没有了小腿,仅剩下膝盖和膝盖以上的位置。池边,放着一条用软木雕琢而成的假腿,几可乱真。一条大脑袋的释摩独享正吸吮着小子戚,略显躁动地摆着尾巴。
卫南衣伸手去摸那只释摩独享,道:“这条鱼的嘴,不会是漏水吧?”
白子戚拍开卫南衣的手,道:“都走吧,我还需要一会儿。”
卫南衣啧啧道:“看不出来啊,白剥皮还是此中高手。”
白子戚不能人道,除了胡颜谁都不知。被卫南衣如此打趣,他心中苦涩,却面不改色地道:“自有修炼办法。”
卫南衣等人瞬间来了兴趣,纷纷开口让他细说。
卫南衣道:“说说看。”
花青染道:“此事还能修炼?不会是骗人的吧?”
司韶道:“你练了多久?”
燕凡尘道:“细说细说。”
白子戚在不胜其扰下,终是开口回道:“每日用朱砂搓洗,事半功倍。”
花青染第一个表示怀疑:“真的?”
白子戚道:“假的。”转而询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去?”
卫南衣道:“急什么?”
燕凡尘笑道:“都说我胆小,我看你们一个个儿都是怂包!”
封云起道:“走!”
司韶道:“走就走!”
除了白子戚,那五人穿上飞鸿殿的衣袍,大步去寻胡颜,却扑了个空。胡颜根本就不在房间内。五人无法,只能各自回去补觉。实则,这样的夜晚,谁又能睡得着呢?翻来覆去,想得念的,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胡颜的固执,已经让众人深刻的领教过了。她痴等傅千帆近百年,若说能轻易忘情,也不至于等到今天。哎……
水汽氤氲的池子里,白子戚垂眸看着那尾释摩独享,从池边脱下的旧衣中取出一根张指长的针,稳稳地向下刺去。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道:“司韶说过,我是如何宝贝这释摩独享,你却要它性命,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