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任何温度,竟比这夜风还冰凉几分。然而,诡异的是,她竟又有了感觉。
杜莲生费力地吞咽着口水,不自然地笑道:“你想怎样都行,只求哥哥怜惜,不要…… 不要伤了奴家。 ”
一声轻嗤由银色的面具下传出。淡淡的,却满是不屑。
杜莲生脸上一片潮红。她自认并非那种没脸没皮的女子,实在是现实相逼,让她没有后路可退。再者,她觉得自己容貌绝色,身姿动人,无论哪种男人看见赤身裸体的她,都不应该如此不屑才是。她想,许是她表现得太过热情,令人不喜。
为了生命,杜莲生决定配合男子的冷漠,喊道:“不要…… 不要…… 不要这样…… ”
银面人走到杜莲生的身后,用长刺挑开她耳边碎发,然后挑下她的发簪,让她满头青丝飘荡而起。
杜莲生悄然嘘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压对了宝。她在心里嘲弄男子的虚假,试图捏着嗓子再叫几声不要,突觉后脑勺传出一阵钝疼!紧接着,她的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银面人用长刺分开杜莲生的脑后长发,在其头发里,头皮之上,发现了一把艳红色的小巧匕首。那匕首是刺在头皮上的,若非有心人仔细查看,皆会误以为那是一道曾经磕碰出来的小刀疤而已。
银面人冷哼一声,用冰冷的刺沿着杜莲生的脖子游走。只要,轻轻向下一送,他就能刺穿杜莲生的喉咙,要她小命。
很显然,银面人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却在手动前改了主意。
他轻轻一挥手杖,让那冰冷的刺在杜莲生的右脸上利索地滑动,割下一块薄薄的皮。血沿着伤口涌出,顷刻间染红了半张脸,看起来着实吓人。
银面人毫不怜惜,冷漠地转身离开。他走路的样子略有些颠簸,但并不明显。
夜色浓,相思重。整个六合县,不应该留他一个人苦等着相思归。至于花青染,也到了启程的时候。银面人走出许老道曾居住过的宅子,从袖口掏出一只瓷瓶,单手推开瓶塞,点燃瓷瓶口的棉蕊,瓷瓶口燃起火苗。
银面人一扬手,将瓷瓶扔进了园内。火苗在青草和枯草之间乱窜,呼呼啦啦燃烧起来。
这宅子原本属于他,却被这些魑魅魍魉占为己有。他本不在意谁住在这座宅子里,却不能忍受他们在这里预谋着伤害胡颜的事。脏东西,唯有以火焚烧,才得安静。
银面人坐上马车,马车里竟然还有一位银面人,与他打扮一模一样。
车轮滚滚前行,
银面人取下面具,露出白子戚那张依旧清秀无双的干净脸庞。他对另一人说:“爹,我要走了。”声音如常,并没有异样。
另一位银面人取下面具,露出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这张脸,若被胡颜看见,定会大吃一惊。这张脸的主人,便是那位自称是白子戚师傅的人。他的眼,与白子戚十分相似。
白子戚的父亲望着子戚,道:“去吧。她…… 虽多情,却是难得的好女子。就算我儿断腿,她也不会嫌弃你。”
白子戚的唇角勾起,道:“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