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吧!”
封云起仰望着昂哲,半分不输气场,沉声道:“昂哲,你也算是一代枭雄,怎总做出这种靠女人活命之举?未必太令人瞧不起!”
昂哲的脸色一变,挪开了钢钩,古怪一笑,道:“这一次,还是让你瞧个明白,是你被人弃了!免得你总自以为是、沾沾自喜。”
封云起看向胡颜,眸光沉沉,仿若深潭,不见底。
胡颜眸光清冷,不见任何情绪。
封云起心中一痛。他竟在胡颜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之意。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昂哲带来的六人悄然出现,挡在了封云起的面前。
昂哲哈哈一笑,道:“封云起,你看明白了,这个女人,不要你了!她求我,带她走。啧啧……她宁愿跟在我的身边,也不待见你。”视线在封云起的胯-间一扫,“你不会是无能吧?”
封云起的眸光骤然一冷,却只是盯着胡颜看,眼都不眨一下。
胡颜干脆扭开头,道:“走。”别他爹的废话,快走!
一个字,仿佛一只利剑,直接刺入封云起的胸膛,鲜血淋淋。
昂哲知道封云起不好惹,狠戾地一笑,抱着胡颜跳下房檐,落在马背上,将胡颜往自己身前一放,抓起缰绳,大喝一声驾。
汗血宝马撒开四蹄,奔入夜色之中。
封云起不敢相信,胡颜竟这么走了?!从再次相遇,到今时今刻,她只在他面前说出一个字——走。她就那么想逃离他?!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两个人之间地点点滴滴?
马蹄声快速远去,就好似他的心被从胸膛里剥离。
封云起如同疯了般痛下杀手,拍飞挡在他面前的人,跃上房檐,大声喊道:“兽兽!你回来!”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咆哮得撕心裂肺。
胡颜闭上眼睛,只当听不见。回去干什么?互相伤害吗?没有意义了。
昂哲的人跃上房檐,袭向封云起。
封云起直接断其一条腿后,跃下房檐,竟撒腿追了上去。
胡颜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有些慌了。她睁开眼,趴在昂哲的胸口,向后看去。
四目相对,封云起的眸子突然一亮,他大声喊道:“兽兽,别走,我们重新开始!”
去你爹个重新开始!你折磨姑奶奶的时候,可没想着要重新开始!胡颜收回视线,对昂哲道:“你的马就像你,是个软腿的废物。”
昂哲的欲-火混着怒火熊熊燃烧,竟用那钢钩钩向马屁股。
汗血宝马吃痛,撒腿狂奔起来,简直就如同一场小型的风暴,瞬间蹿出去很远。
封云起仍在追,不停地追,却离胡颜越来越远。
胡颜的眼中泛起晶莹,她吸了吸鼻子,迎着风,不让泪水落下。
昂哲垂眸看着胡颜,神色有些复杂。这个女人,宁愿离开对她死心塌地的封云起,也要和自己走,到底为了什么?自己对她好吗?显然不好。他拔掉了她的两片指甲挑断了她的两只手筋。虽说那手筋没有真的断开,但是那痛,她却是实打实遭遇了一回。
胡颜是个谜一样的女子,她的想法更是谜团中的谜团。昂哲猜来猜去,终于成功地将自己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