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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天亲眼看到,他们身上,那条与蓑衣老者相连的因果线,断开来了。
每个人生命中,有关那渔翁的一切记忆,在这一刻,瓦解了。
更是在这个时候,辰天心神一震,他发现,自己神魂在颤抖,属于自己与衰衣渔翁的因果线,也要出现崩溃的迹象。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在他身上蔓延开来,欲要抹去他与渔翁老者的记忆。
辰天心神轰鸣间,突然的,后背上,残月之印亮了一下,出现一股柔和之力,弥漫全身,使得那股力量。
只是从辰天身上一扫而过,却没有抹去辰天对那渔翁的记忆。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衰衣渔翁化作的蚯蚓,如同长虹一般,破空而去,刹那消失。
整个世界,在这一瞬,恢复了过来。
一切如常。
所有人,身体一震,恢复正常。
战台上,金光流转。
拉图先是有些茫然,可很快就露出惊喜,高呼一声弃权后,身子直接被传送走。
在他记忆里,并没有那位蓑衣渔翁出现,有的,只是辰天战胜了所有人。
金光外,落神五大部落的族人,一个个也都恢复如常,神色各异。
此刻,他们目光也都凝聚在辰天身上。
在他们记忆里,同样没有那位蓑衣渔翁出现,甚至,那渔翁所在的部落,也没有人记得他。
似乎,在他们生命里,从来就没有那位渔翁存在。
“落叶部,竟请来了一位大巫王!”
“这场祭祖之比,落叶部必定付出了极大代价,否则的话,不可能请得动大巫王出手!”
五大部落的族人,一阵哗然,纷纷议论道。
此刻,战台上,辰天脸色有些苍白。
他的目光,在闪烁,看着所有人,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丝毫的诧异。
似乎……在他们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之前时间静止的一幕出现。
也没有对那蓑衣渔翁的消失,有丝毫反应。
甚至,在他们生命里,从来就没有那人的存在。
还有这里的巫妖,还有这片山河大地,所有的一切因果,全都被大神通者抹去了。
“这才是死亡……真正的死亡,抹去了所有与其接触过之人的记忆。”
“仿佛,在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这就是天家的因果术吗?”
辰天呼吸急促,脸色越发苍白,他看着四周,心底第一次产生了慌乱。
突然的,辰天想到了,自己当初灭杀天家之子时得到的鱼竿。
这一刻,他明白了,这鱼竿的作用。
更是在这一瞬,辰天想到,若是那条鱼线,是向着自己而来,勾住自己,那么他有力量挣脱开来吗?
如果没有,那么,是否他在这世界的一切痕迹,都将被抹去。
“天家……”
辰天脸色有些苍白,右手抬起一挥,收起了所有妖群后,向着战台外迈步而去。
蛮巨人跟在他身后,呼啸间,离开了金光战台,出现在外界。
此刻的辰天,是万众瞩目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