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做的,他真不太相信,但看到秋荷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完全就是洪水做的,动不动就哭,偏偏贺兰博还买她这套。不过说实话,女人哭起来那还真是不要命的。还好,他的风二狗……就跟水泥做的一样,完全不流泪啊!
“咳……”好吵……完全是被那震耳欲聋的哭泣声吵醒,长长的睫毛一颤,风轻歌缓缓睁开眼,大量的失血使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当看到秋荷抱着贺兰博时,风轻歌不由地一颤,挣扎着坐起身来。
秋荷……
想到自己最后所见的一幕,风轻歌伸手触碰到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那满手的鲜血,她的心更是一沉,微微张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她,还骗取了她的信任!背后,永远都是一个人最弱的地方,她将自己唯一的弱点暴露给了秋荷,没想到却是被她摆了一道。
她从未想过,一个柔弱不堪,喜欢哭闹的小女孩,会设计来陷害她。
“风二水,你被敲傻了吧,秋荷怎么可能打伤你,她连虫子都不敢踩,怎么可能把你的脑袋敲破!”贺兰博微微蹙眉,他跟秋荷从小就在一起,这呆蠢的丫头片子,连盛开的花儿都不敢摘下,又怎么可能陷害风轻歌。
那么大的一个伤口,以秋荷的力气,又怎么可能做到。
“贺兰,你怎么说话的,二狗难道还会骗你吗,二狗,你好好想想,是看到幻影了吗?如果真是秋荷干的,那么……秋荷,是你吗?”黑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风逆偏头看着卷缩成一团的秋荷。
三个人的目光,都这样集中在秋荷的身上,她根本不敢说出事实来,委屈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嘤嘤的哽咽着,摇着自己的小脑袋并不说话。
“是你对吧,我还不至于把幻影认成你,而且,你拿着的那个东西呢?”以秋荷的力气,确实不足以砸伤她,但是手中的那个东西就不一样。可惜她当时已经快失去了意识,看不清楚那黑乎乎的东西。
双眼搜索着眼前的草地,只是那东西,完全消失了。
失血得厉害,风轻歌的脑袋还处于眩晕的状态,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强咬着自己的嘴唇,她还保持着一分的清醒。
“贺兰哥哥,呜呜呜……”不敢直视风轻歌的目光,秋荷连忙拉住贺兰博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那身子也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贺兰博眉头紧皱,伸手拍着秋荷的小脑袋,冷淡的说道:“你吓着秋荷了,我相信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风二水你现在神志不清,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
“你不信我吗?”微微挑起眉头来,风轻歌看着护着秋荷的贺兰博,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头上的伤口就像是又裂开了一般,硬生生的疼,那剧烈的撕裂感仿佛被千万把刀刺入一般,深入到她的脑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