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声就觉得凄凉。”
文安公主这是有感而发,看来至今她都没有摆脱丧夫之痛。一个人单枕孤衾,哪怕外面的景致再美,也只能看到满目萧索。
李思敏机灵的把话岔开了:“姑母,您知道不知道最近有一件新鲜事儿?”
文安公主果然被她给问住了:“最近能有什么新鲜事儿?”
“工部的葛大人,您知道吗?”
“不清楚。”文安公主好奇的问:“这人怎么了?”
“葛大人是个有名的大孝子,夫妇俩侍奉葛家老太爷、老夫人格外恭谨。不过最近葛家遇到了麻烦事儿。老太爷十多年前的风流债找上门来了,原来葛家老太爷当年放外任的时候,葛老夫人没有跟着去任上。葛老太爷虽然碍于夫人的雌威没敢纳妾,却在当地有个外室。回京之后这事儿也没人知道。可是现在全都揭出来了,他那外室已经过世了,可是她还生了一儿一女呢。葛老夫人气的死去活来的,老太爷又要把孩子认下,说不能让孩子们没爹又没娘孤零零的没人照应,夫妻俩都吵翻天了,葛大人夹在父母之间那个为难啊……”李思敏笑着说:“听说葛大人本来头发就稀,最近都快掉光了。”
文安公主也让她逗笑了:“你个姑娘家,说什么风流债不风流债的。葛老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啊,这事儿搁在谁身上也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把孩子接进门来啊。”
“可街上的人也都说,不能让自家血脉就这么流落在外吧?不管生母是什么样人,孩子总是葛老太爷的孩子——据说那俩孩子一个十三,一个十一,跟葛老太爷的孙子辈一个年岁。”
文安公主说:“真是为老不尊,这事儿现在有结果了吗?”
李思敏问:“人暂时在葛家住着呢,但是认不认下来还没定论。葛老夫人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不再跟葛老太爷一味的吵,只说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葛家骨肉这都口说无凭,怎么能单听他们一面之词就这样轻易的把人认下来的?万一是冒充的,那真是会把葛家祖宗的脸都一起丢尽了。”
“这说法倒是更占理。葛家其他人什么意思?葛大人肯不肯认下这便宜的兄弟?”
“葛大人不敢表态,怕顺着父亲气坏了母亲,顺着母亲呢,这事情也该想个合适的应对。不过葛夫人听说也病了。”
“这当口病了?”
“葛家老夫人多年来就总是找碴磋磨儿媳妇,这次让那两个孩子先暂住下来的事,其实是男人们的意思,可是葛老夫人不能再跟丈夫闹下去,也不愿意怪责自己儿子,把葛夫人又好一顿折腾,说是她擅作主张让人住下了,葛夫人本来就身子虚,又受了一顿气,当天夜里就病倒了。可是听说葛老夫人对儿媳妇一点儿体恤之心都没有,还说她是装病的,是对婆婆心存怨念。”
“唉呀,这老太太也实在有些不讲理。”李思静插话说:“丈夫犯错,怎么能迁怒儿媳呢?敏姐姐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象听见人说这件事儿,就是没有敏姐姐你说的这么详细。可是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呢?都到这岁数了发现丈夫养外室,换谁都得生气。可是既然是葛家的孩子,总不能闭门不纳吧,这好象也不妥。思敏姐,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李思敏想了想:“要是我的话,就不跟他过了。那糟老头有什么好?他要认下孩子,就让他出门去跟孩子过日子去,他想怎么照顾他葛家子孙都随他的便呗,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哪怕多看一眼都恶心。”
李思静点头说:“确实挺恶心的,平时还装的挺一本正经的。可是他是一家这主,葛老夫人可没那个本事把他赶走。况且孙子外孙子都有了,这岁数闹腾起来让别人看笑话,也不妥当。”
“我是说换成我的话,我又做不了葛老夫人的主。”
李思静又问阿青:“吴姐姐,要是你摊上这样的事儿,你怎么办?”
这问的阿青愣了一下。
要是她摊上这样的事儿,比如……她成了亲之后,有别的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说是李思谌的风流债,她该怎么办?
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
齐尚宫在雨里匆匆走来,把油纸伞放在廊下,站在门前行了一礼:“公主,乐安公主殿下到了。”
文安公主看着她,一时没明白她说了什么。
齐尚宫又急急的重复了一次:“公主,乐安公主殿下回京了,现在车马已经到府门口了!”
“乐安回来了?”文安公主诧异之极:“这怎么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