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栗子和花生,一边做这些一边聊天。吴叔会教她和小山读书写字,小山写字总是静不下心来,但是对练武就有无限热情。他写字的时候眉头紧皱,握着笔的手用力到发颤,写出来的字都是粗胳膊粗腿儿,浓墨重笔。大妞常常会过来,他们三个在屋里玩点牌戏,聊天,在炭盆里烘芋头红薯吃。要是小山不在,她和大妞两个人在一起描花样子,扎花玩,挑线,甚至研究怎么梳个新发式都能玩一下午。
李思敏说:“待家里也确实闷。先前我家里给请了师傅,学些琴啊画啊的。我弹琴没什么天分,用师傅的话来说就是匠气。手法没错,谱也没错,就是弹的呆板生硬,叫人听不下去。画画呢,我又耐不下性子来。我倒是挺喜欢出门的,可是京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没什么新鲜的地方,也没有几个处得来的朋友,出门也变得没意思了。”
这么一路说说话,不多时就到了李思敏说的庄子上。城外头就是显得比城里头清静。阿青来京城这么些日子,这是第二回出京,头一回是跟着孙夫人去进香。庄子前是成行的大树,现在已经是隆冬腊月,但是松柏树依旧长青。只是这青色不象春秋那样青翠,而是一种郁郁的苍色,显得十分稳重端庄。
太阳将树影投在地上,四下里并没有闲人。阿青听到远远近近的鸟雀叫声,高高低低交织成一片,好不热闹,这是在城里听不到的。
车一直驶进山庄里头,下车的时候阿青脚有点麻了,在车上待的时间不算短了。看她身子打晃,从后面车上下来的桃叶急忙上前扶住她。
这麻痹的脚一沾着地,跟有许多小针在刺一样,那叫一个酸。
李思敏一看就明白了,笑着说:“快扶吴姐姐进屋坐下歇歇,叫个人来揉一揉活活血就好了。”
“不用揉,走两步活动开了就行。”
让不认识的人替她揉腿脚,阿青可觉得不好意思,这是在旁人的地方。
李思敏也没坚持。
孙颖和孙佩也过来了,几个人相互见礼寒喧。李思敏笑着说:“本来还想请梅家、关家的两位妹妹一起来,结果她们一个着了风寒,另一个家中有事情出不来,今天只有咱们几个了。”
“人多热闹,可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孙颖说:“人少了能安安静静的多说会儿话,也挺好的。”
进屋之后阿青的脚已经感觉好多了,茶端上来,孙佩说:“这茶的颜色淡,味儿也淡。”
“这是旁人送的,我也觉得淡。不过送我这茶的人说,这茶就适合冬日喝,平气去燥最好的,也就尝个新鲜。我后面预备了好些玩意儿呢,咱们喝完茶就过去吧。”
不去考虑太多背后的因素,这一天的出游可以说是十分愉快和尽兴的。阿青甚至头一次见到了番奴。当然以她的阅历不会大惊小怪,只是觉得很新鲜,孙佩就不一样了,她是头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番奴,惊奇之余更多的是不安,甚至想藏到姐姐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