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估计恨她恨得晚晚扎小人了,她看皇后也不怎么顺眼,但蔺氏偏偏就能说得若有其事的模样。
她这个贵妃和皇后两尊大佛,她一个都得罪不起,所以既不在皇后面前说她这个贵妃行为有错,掉转头对皇后奉承皇后心胸宽广大人有大量,不能与她这个贵妃一般计较,最重要的是提起皇帝,让皇后明白,若是真的教训了她这个贵妃,可能会得罪皇帝。
一番话说得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皇后想了想,虽然心中仍是不满,但顾忌着宇文烺,终是没敢太放肆。
虽然太后跟她说,孟蘅玉不过是个挡箭牌,但皇上向来的表现是甚宠孟蘅玉,她虽信了太后,但也不能全信,万一真的处置了贵妃,皇上过后来找她算账那就麻烦了。
既然蔺氏递了梯子给她下,那她也就顺着梯子往下爬,对蔺氏道:“本宫今日就给宁远侯夫人一个面子,也看在姜太妃的面子上,不处置贵妃……”说着又转头狠狠盯着姜钰,恨恨的道:“等过后看本宫怎么好好收拾你!”
姜钰听着撇了撇嘴,显得有几分不削。
不过她看在蔺氏这个异母姐姐的面子上,也懒得跟皇后耍嘴皮子。
蔺氏却是深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管后宫后妃斗争的那档子事,但今日毕竟是姜钰出殡的日子,年纪轻轻冤死在宫里,总不能让她连黄泉最后一段路都走不顺利。
想着看了看灵堂上停着的棺柩,闭了闭眼睛,面上流露出几分伤心神色。
皇后重新坐了下来,摆了摆手让蔺氏也坐下,又接着道:“宁远侯夫人,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而就在这时,灵堂之中又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声,然后孟萱玉便微微斜倒在了身旁扶着她一名嫔妾身上,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她身边的嫔妾一脸惊慌失措和着急的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站得不行了,脸上直冒冷汗,恐怕是动了胎气。请皇后娘娘示下,让淑妃娘娘坐着歇一歇,再找个太医过来看一看吧。”
姜钰自然知道这说话的嫔妾是谁。
住在穗兰宫的徐昭容,往日里跟孟萱玉十分的交好。
说起来,孟萱玉这个人在宫里的人缘倒是十分的好,几乎人人都能跟她说得上话,份位低的宫妃们也喜欢凑到她身边去,尤其徐昭容和郑才人,都快跟只哈巴狗一样跟在她身后了。
相反倒是孟蘅玉,明着是最得宠,按理说应该能吸引一批人在她跟前奉承讨好卖乖,结果一个交好的盟友都没有不说,反而树了一堆的敌人。
跟孟萱玉的手段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皇后被“孟蘅玉”气了这一着,心里正冒着火气呢,此时又冒出一个姓“孟”的人来给她找事,心里自然恼得很。
她自然是不相信淑妃真的不成了的,心里认定了她也是学着“孟蘅玉”装病来跟她作对的。更何况,她刚才从太后那里知道,怕是这淑妃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更加憎恶于她。
皇后怒道:“人人都能站,就她站不得,她这个淑妃是比别人尊贵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