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被万得意请到宇文烺的马车上的时候,很有些生气,忍不住啐他道:“你到底想干嘛,没看见我在照顾病人吗?”
宇文烺哼道:“你去照顾屁病人,别趁机跟你那位青梅竹马卿卿我我的,打量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又道:“你不是总跟朕号称谷莠医术天下第一,有她在足够了,你就跟朕在一辆马车哪也不许去。”
姜钰拿眼瞧了一眼宇文烺,翻眼道:“你吃个屁醋,还是皇帝呢,这般的小气。我跟朱泓说说话怎么了。”
宇文烺一时脸上不自在,有些羞恼,便摆起了皇帝的威风,瞪着她道:“你大胆,拿什么语气跟朕说话。别以为朕宠着你就不敢办了你。”
姜钰道:“你牛逼你厉害,我就等着你怎么办我。”
宇文烺举起手来,说了一声:“你……”
姜钰见他如此却半点不惧,反而将脸伸过去,道:“想打我是不是,你打呀……你要是真敢打我,我才算你威风。”
宇文烺这时脸上倒是柔和了下来,他本也没打算真打姜钰,不过是做个样子吓吓她罢了,此时见她这样,倒是真的有点想“办”了她了。
宇文烺奸笑的呵了一声,然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宇文烺是怎么办了姜钰的暂时不表,谷莠那一边,崔充仪却是傍晚的时候才退了烧然后醒过来的。
她烧得有些糊涂,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还有些空白,好半天才让自己缓过来。
目光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却只看到谷莠在旁。
谷莠见她醒来,笑着唤了一声:“充仪娘娘,您醒了?”说着伸手扶她起来,一边道:“您可烧了好半天的功夫,我们家娘娘可担心死你了。奴婢扶您起来把药喝了吧。”
崔充仪就着谷莠的力气撑着起来,嘴巴动了动,却感觉嗓子都是塞着的,说不出话来。
谷莠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开口道:“娘娘您是不是想问我们家娘娘?”然后解释道:“我们家娘娘在圣驾上,她本来是想等娘娘您醒来的,但是皇上派人过来请她,我们家娘娘只好过去陪皇上去了。我们娘娘走之前,特意嘱咐了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娘娘。”
说着从保温的药壶里倒了药出来,递给崔充仪。
崔充仪对谷莠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端过谷莠递过来的药碗,缓缓的将药喝了进去。
崔充仪身体的底子大约不错,又有谷莠的精心照顾,不过三五天的功夫,身体便已经痊愈大半,只是整个人变得有些沉郁,心情一直不见好。
期间姜钰偶尔来看看她,安慰她两句。但姜钰也知道,丧母之痛不是别人安慰几句就能宽慰得了的,只能自己想通走出来。
圣驾一路缓慢,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将近两个月才到了京都。
齐王奉崔太后之命,领着宁国公和安国侯兄弟及一众大臣在城门口迎接了圣驾——听闻宇文烺失踪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崔太后为安国政,迫不及待的下了道懿旨令齐王暂时监国,宁国公和安国侯兄弟共同辅政。
姜钰是不知道宇文烺平安归来,会让崔太后等人多么失望。
不过从回来之后城门迎接的文武百官的态度和表情来说,朝政依旧掌控在宇文烺之手,没因为齐王和崔家兄弟这段时间的监国和辅政就将朝臣都笼络了过去。
城门之外,宇文烺和齐王宇文炯及崔家兄弟之间,少不了又是一段虚情假意的口舌,一个说皇帝和两位爱卿监国辅政辛苦了,一个则表示为皇上分忧不敢言辛苦。
其中种种细节,在此暂不细说。
等到圣驾进了皇城之后,姜钰自然是回了后宫。前朝的事情则就不会知道得那么详细了,偶尔只能通过下人的嘴知道一二。
只是听说,宇文烺在第二天早晨上朝的时候,除了嘉奖他不在皇宫的这段时间大臣们的勤勉,顺便还细说了自己在外面出巡这段时间遇刺并差点身亡的详细过程,随后深情切切的道:“多亏贵妃不顾生命安全牺身替朕挡了一刀,若不是贵妃,恐怕那些宵小就真的得逞让朕去见先帝了。贵妃待朕之心,令朕十分感激,朕决定以后一定好好对待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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