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可能费了人一番功夫。
等到了旁晚,姜钰还以为宇文烺会回去,但没想到他却直接打算在这里留宿。
姜钰郁闷得很,忍不住跟宇文烺抱怨道:“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没说呀,我换洗的衣裳什么的都没带。”
宇文烺道:“这个简单,让人去村子里给你借一身衣裳来就成了。”
姜钰虽然很不满,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一天风尘仆仆的,总不能不换衣裳。
朱泓替她去找了衣裳回来,姜钰梳洗换上之后出来,宇文烺已经陪着白老先生散步去了。宅子里只留了朱泓在庭院里靠着一颗桑树在看天上的月亮。
姜钰这些年养尊处惯了,穿这一声粗布衣裳穿得很不习惯,总觉得磨人。姜钰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忍不住时不时的去整理一下让自己不舒服的衣裳,然后便看到了院子里的朱泓。
姜钰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有跟着皇上。”
朱泓笑了一下,道:“皇上身边有万中郎和万公公侍奉着,留了臣在此处保护娘娘。”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一时无聊,于是干脆也站到了他的旁边,靠在另外一颗树上抱着手,跟朱泓唠嗑道:“你觉不觉得这里奇怪,这位白老先生好像只有一个人,居然没看到他有别的亲人。”
朱泓柔声微笑着回答他道:“白老先生的夫人早亡,膝下只留有一女,便是先帝的白贤妃。后来白老先生一直没有续娶,如今除了皇上自然没有别的亲人。”
姜钰点了点头,道:“这位白老先生对其夫人也算痴情。”说着又道:“这位白老先生应是学识不错,看他屋里藏了好些书,连一些孤本都有。”
朱泓听着笑了笑,问道:“娘娘可知道白老先生是谁?”
姜钰问道:“谁?”难道还是一个很出名的人不成。
朱泓道:“其名白敬,字仲卿。”
姜钰点头“哦”了一声,不耻下问的道:“那又是谁?”
朱泓道:“他是太宗皇帝景佑十二年一届的状元,凭寒士出身在一众士子中拔得头筹,其文章让太宗皇帝当众赞不绝口,其名声在当年几乎无人不晓。”
姜钰翻了个白眼,道:“景佑十二年,那便是我出生前十几年的事情,我哪能知道。”说着又奇怪道:“他这人也怪得很,既然考中了状元竟然没去入朝为官,既然不想当官又干嘛辛辛苦苦去考状元,考状元闹着玩呢。”
凭他状元的出身,若是入朝为官,说不定如今也在朝中干出一番事业来了。
朱泓道:“这臣就不清楚了,臣只知道白老先生当年考中状元,家中便传来其夫人病故的消息,未等来得及授官,白老先生便回家奔丧,之后便请辞授官为妻守孝。守孝期过了之后,也没有意愿入朝为官,反而带着先帝的白贤妃隐姓埋名隐居于此。直至先帝后来微服于此,遇上白贤妃。”
姜钰听着摇了摇头,道:“读书人的心思真是让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