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烺推开她的脑袋,道:“好好吃你的早膳吧,少想这么多不该想的。”
姜钰奇道:“难道臣妾猜测得不对?那皇上说说看嘛,皇上出宫打算做什么?”
宇文烺微微叹了一口气,最终放下筷子,背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是有这么一个人,想带你给他看看。”
姜钰问道:“谁呀?”
宇文烺道:“朕母妃那边的亲人。”
姜钰倒是有些奇怪了,白贤妃虽然是个传奇人物,在先帝一朝又受尽先帝的宠爱,但还真想不起来白贤妃有什么亲人。白家不管在先帝一朝还是宇文烺这一朝,好像也都没什么人在朝中做官。
姜钰试着问道:“难道是皇上的亲舅舅亲姨母一类的。”
宇文烺却不再回答她了,重新拿起筷子,道:“吃早膳吧。”说完又往她碟子里夹了一块点心。
用完了早膳之后,宇文烺也没有去宣清殿,而是让人直接将折子搬到了紫宸宫,直接在紫宸宫办公。
姜钰十分无聊,躺在榻上看一会儿话本,又坐起来喝两口茶用两块点心,或者从榻上下来东走走西动动,总之闲不下来。
宇文烺也不嫌弃她在跟前晃来晃去的烦,继续聚精会神的披着折子。
姜钰晃了一会,又走到宇文烺身边来,随手拿起桌子上堆着的折子翻开看了一眼。宇文烺也并没有拿后宫不得干政之类的来阻止她,他知道她的性子,对朝政之事一向不敢兴趣,知道她只是无聊也就随她去了。
姜钰却看到这折子是镇守西北的镇北侯独孤塭呈上来的,说了西北部羌族八部落最近有异动,很有联合犯境的意图。
说起这个镇北侯府,也是挺特殊的人家,镇北侯府从开国起几代都镇守西北,极少回京,从不参与朝中政事,一心只守着西北这方疆土。但是同时,他们又是极其忠心的忠皇派,所以从开国高祖皇帝起,每一代的皇帝都极其信任镇北侯府。
镇北侯府与京中各府几乎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联系,算得上是个孤臣,唯一有点关系的应属于与宁远侯府——镇北侯的继室,如今的镇北侯夫人,便是老宁远侯的亲妹子。如今的宁远侯萧长垣应该称镇北侯一声姑父。
折子的下面,有皇帝批写的几个字“操练兵马,待令。”
姜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今年大周的边境都不太平啊!”她记得好像前几日皇帝跟她说过,辽东高句丽一族也有所异动。
姜钰说完,便将折子合上了,放回原处。
今年的边境的确不太平,但究竟是自发还是人为,这就要打个问号了。宇文烺眉头未皱,手上不停继续披着折子。
而就在这时,外面宫人突然进来通禀道:“皇上,娘娘,昭阳公主在御花园里与淑妃娘娘发生了争执。”
宇文烺抬起头来看了宫人一眼,姜钰则转过头望向宇文烺,问道:“我出去看看?”
宇文烺点了点头,然后便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