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宇文烺将荷包打开,里面放着一束头发,结成同心结的模样。
宇文烺垂了垂眼,将头发放回荷包里面去再将荷包合上,依旧慢悠悠的与崔太后道:“这是蘅玉多年前送给朕的荷包,不知太后拿这样一个荷包想证明什么呢?虽然贵妃未进宫前就与朕两情相悦并送了朕一个荷包,让人觉得贵妃不够矜持,但这仿佛也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崔太后呵了两声,想说笑话一样,道:“皇帝为了给贵妃遮掩,果真是连睁眼说瞎话都能做得出来了。皇上可知道,这个荷包哀家是从哪里得到的,是从周弼的公子周耘的身上,也就是贵妃青梅竹马的表哥。且哀家听周耘身边的丫鬟说,这个荷包周耘已经佩戴了好几年了。这个贵妃,果真是迷惑得皇帝不浅,这样迷惑皇帝心性的女子,为了宇文家为了江山社稷,哀家不该只是赏她一碗凉药,应该赏她一碗穿肠毒药。还有与贵妃有私情的周耘,也该处死。”
周家既然不能为她所用,崔太后甚至不惧于与周家完全撕破脸。
宇文烺却完全忽略了她后面的话,自顾自的道:“这荷包原来太后是从周耘身上得到的吗?朕丢了这个荷包有好些日子,一直寻它不着,贵妃为此还跟朕闹了好一阵的脾气,竟原来是被周耘拾去了吗?这个周耘,拾到朕的东西竟然不上交,确实该罚。”说完将荷包收进了自己的怀里,继续道:“不过这些事,都与今日朕问罪良工谋害贵妃并令贵妃小产无关。”
崔太后道:“哀家已经告诉过皇帝,良工所做一切都是听从哀家的吩咐,皇帝有本事就来论哀家的罪。何况良工,哀家早已让人送她出宫。”
宇文烺看着崔太后,摇了摇头,叹道:“看来良工这个人果然是危害不小,不仅犯下大逆不道之罪,罪行败露后不仅继续迷惑太后,还打算畏罪潜逃,罪加一等。”说着眼睛挑了挑,又翘着嘴角道:“好在宫里的奴才也都不是吃素的,早已预料到她可能逃出宫去,所以将她抓拿了回来。”
说完对外喊道:“来人,将罪奴良工押上来。”
崔太后有些惊讶的从榻上微微直起了身来,然后便看到身形有些狼狈的良工被两个宫人一左一右的押着带了上来。崔太后并没有惊讶太久,然后便垂了垂眼,重新镇定的慢慢坐回了榻上去。
这一幕她不是没有预料到,她一向都知道宇文烺的手段。但良工毕竟跟随她良久,她多少还是要试一试保她一保的。
崔太后语气微怒道:“皇帝这是想干什么?”
宇文烺道:“此等罪无可恕的奴婢,朕看连审都不必审了,直接打死吧。就在这景安宫里行刑,也好给景安宫的下人一个警示,背主的奴才就该是这个下场。”
崔太后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瞪着宇文烺,道:“你敢!良工是哀家的奴才,该怎么处置自有哀家。”
宇文烺道:“来人呐,行刑!”
良工倒是不可不闹也不求饶,仿佛早已预料到自己的下场,目光深深的看向崔太后,道:“太后,您以后多保重。”说完又转头对宇文烺,握了握拳坚毅道:“今日的事情都是奴婢的擅自主张,与太后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