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烺说要摆个家宴,姜钰自然将它摆得像模像样的。从桌子、摆设和餐具样样精致,姜钰甚至十分大方的将自己藏在库房里面的几套极其好看的梅子青釉碗碟也贡献了出来。
宫宴没有出现哪位秦王或郡王拒绝出席公然跟宇文烺叫板的情况,这让想看宇文烺热闹的姜钰很是失望了一把。
这宫宴自然也不是全部宗亲都请的,宇文烺的兄弟们,临王、齐王、清河郡王,还有宇文烺的亲皇叔宁王,以及几位小透明皇叔再加浔阳长公主和寿山大长公主,剩下的就是崔太后和她们这些后宫宫妃了。
这种宴会都是单独摆桌,菜汤各有碗盖。一般摆宴的次序,是泰和宫正中地平南向面北摆皇帝金龙桌,左侧面西座东摆崔太后宴桌,右侧面东座西皇后宴桌。地平下一字排开摆设内廷其余宫妃的宴桌,再然后是横着排列宗亲们的宴桌。
姜钰自然也是这样摆的,只是等到开宴的时候,宇文烺却让姜钰坐到了皇帝右侧本属于皇后的位置上,倒令皇后只能坐在了崔太后的下首,实在是令皇后气得不行,偏偏这样的场合又不能发作,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道:“太后大病初愈,本宫就坐太后旁边好方便侍奉太后吧。贵妃,你就坐在本宫的位置上,替本宫好好服侍皇上。”
但是说完这话,皇后却是从宴会开始到结束都是目光狠狠的剜着姜钰,姜钰相信,如果目光的杀气可以杀人,姜钰一定都死了好几回了。
姜钰倒是不拒绝,笑着道:“是,臣妾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皇上。”然后又换来了皇后的咬牙切齿。
宴会之上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就是偶有一些小插曲。
比如说大病初愈的崔太后被良姑姑扶着进来的时候见到姜钰,姜钰非常恭敬的上前去给她请安,崔太后却用极其寒冷的目光盯了姜钰一眼,语气十分阴沉的道:“贵妃如今是越来越难请了,哀家让人请了贵妃几次来景安宫陪哀家说话,竟然请不动。”
姜钰笑了笑,十分谦卑的道:“太后娘娘哪里的话,太后的旨意臣妾哪里有敢不从的道理,只是太后正在病中休养,臣妾是怕去了会打扰了太后养病。臣妾虽然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但日日都在佛祖面前为太后诵经祈福,祈求太后早日安康。如今看到太后痊愈,臣妾真是觉得不枉费臣妾日日祈求。”
崔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再与姜钰说什么,转身去与亲生儿子说话去了。
而后紧跟着崔太后进来一直听着她们说话的宁王宇文器,在崔太后走后他上前来给姜钰请安,然后颇为惊疑的打量了姜钰几眼,而后态度颇为亲切温和的道:“多年不见娘娘,娘娘性子的转变颇令臣刮目相看。不过看到娘娘性子有此转变,想必您的母亲会少担心许多。”
姜钰听着愣了一下,她关系跟他有这么熟吗?在她印象中,她好像跟这位宁皇叔的交情不深吧。
姜钰记得自己跟这位宁皇叔没有交情,但却不知道孟蘅玉以前跟宁王有没有交情,所以只好笑着敷衍道:“本宫多谢皇叔关心。”
宁王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那笑里仿佛还带了点长辈对小辈的宠溺,然后才越过她进去了。
宁王对她的态度令姜钰有些许的疑惑,又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被发现不少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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