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李婕妤还是郑才人都是宇文烺的后宫,自然是跟皇帝穿一条裤子,彼此都心知肚明她们的话做不得准,但这种话却不能辩解出来。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宫人轻手轻脚的进来禀报道:“皇上,太后娘娘,宁国公求见。”
宇文烺道:“来得正好,他是崔安父亲,又是当朝的国舅爷,是该问问他该怎么处置今天的事情。”又道:“宣他进来吧。”
宁国公进来得很快,弓着身脚步匆匆的就进来了,看了跪在地上的崔安一眼,脸色一直阴沉的蹙着眉,然后跪在地上,道:“臣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臣有罪,臣特向皇上和太后请罪。”
宇文烺笑了起来,道:“宁国公何罪之有,宁国公可是我大周的有功之臣。倒是宁国公世子,轻薄了成王妃,这审朕和太后也已经审完了,但现在朕为难得很,不知该拿宁国公世子该怎么办。处置重了,怕要伤了朕和太后的和气,处置轻了,不好给成王妃交代。不如宁国公来帮朕想想,该怎么处置今日的事情。”
宁国公转过头来,瞪了崔安一眼,接着一个巴掌狠狠的掌掴到了崔安的脸上,一副气愤交加的模样,厉声道:“你这个逆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简直死不足惜。”
宁国公很清楚,今日之事不管实情如何,皇帝既然在他到来之前已经审完也坐实了这罪名,辩驳是辩驳不了的了,只能将这罪名咬牙认下,然后再争取轻罚。
崔安受了宁国公这一巴掌,倒是一声没吭一下。
宁国公又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去给成王妃跪下来赔罪,不获得成王妃的谅解,你就以死谢罪吧。”
崔安沉了沉声道:“是,父亲。”说完就这样跪着转了个身,面对着姜婠,道:“今日是臣的错,是臣冲撞了王妃殿下,还请王妃殿下恕罪。”说完身体匍匐下去,将额头磕在地板上,心里却有些发狠,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宁国公又看向姜婠,又道:“王妃殿下,今日之事是小儿有错在先,臣教子无方亦是有罪,今日小儿要杀要剐,全听王妃发落。”他的话说得客气,但语气却有些逼迫的意味。
他仗着的就是姜婠这个无权无势守着冷寡的王妃,不敢真完全得罪了他们崔家。若是成王妃这个当事人对今日的事情不加以计较,皇帝也无理由因为今日的事情就对儿子重惩。不管如何,先保下儿子再说。
而姜婠此时,却也的确是有些犹豫了,啜泣声也渐渐的缓了起来。徐昭容等人冲进来之时,她诬赖崔安是下意识的自保之举,但事情走到现在这种境况却有些不受她的控制。她若真的一直纠缠下去,的确会得罪了崔家和崔太后。她一个守寡的王妃,娘家本还是站在崔家阵营的,得罪了崔家和崔太后,以后自己可真收拾不了。
最好的办法仿佛真的就是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