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冕却对着浔阳长公主冷笑了一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浔阳长公主被气得浑身发抖,喃喃的道:“你竟然敢真的打本宫,你竟然敢真的打本宫。”说着暴怒得而有些疯狂的道:“本宫跟你拼了,本宫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挂在墙上的一把剑,从上面抽出来,目光赤红的举着剑往崔冕扑过来,侍女们纷纷上前想拦都拦不住。
但浔阳长公主毕竟是娇生惯的女流之辈,力气比不得男子,崔冕又是自小习武的练家子,三两下就将浔阳长公主手里的剑夺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冷冷的将浔阳长公主推到在地。
浔阳长公主摔倒在地,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摔碎了,但是身体的疼痛却比不过心头的愤怒,她被侍女扶着坐在地上,气得颤抖着身体道:“崔冕,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绝不会放过你崔家。你等着,本宫会告诉皇兄,皇兄绝对不会放过你。”
崔冕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公主府。
整个殿内乱糟糟的,侍女跪了一地,地上还躺着崔冕扔在那里的那把剑。
扶着浔阳长公主的侍女红着眼,小心的想要去摸她被打肿的半张脸,哽咽着唤了一声:“公主……”
说着扶起了她在矮榻上坐下,又吩咐旁边的侍女道:“快去拿消肿祛瘀的药来。”
浔阳长公主愤怒过后,已经渐渐沉静下来。
等侍女将药拿来,打开盖子正要给浔阳长公主上药。
浔阳长公主却在这时候将她手里的药拍在地上,冷道:“上什么药,本宫明日就要顶着这一张脸去给皇兄看,让他看看崔家是怎么口出狂言不将宇文家放在眼里。”
侍女是自小伺候浔阳长公主的,看着浔阳长公主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的又红了眼睛,恨声道:“驸马真是太过分了,连先帝都没有动过殿下一根手指头,他竟然敢打殿下。”
又道:“要是成王殿下还活着就好了,他要是还活着并做了皇上,他如此疼爱殿下必然不会让公主受此委屈。或者若是临王殿下也在京城,也必然会为殿下讨回公道。”
现在的皇上倒也不是说就讨厌公主殿下,只是自小不长在一块没有什么感情,肯定比不得成王殿下和临王殿下如此疼爱公主。
浔阳长公主转过头来,冷冷瞪了侍女一眼,警告道:“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让皇兄听到,你还要不要自己的脑袋了。”
说着脸上又黯淡下来,想到长兄,忍不住心痛。正是因为长兄的死,她才会这么痛恨崔家。但此时又不得不道:“这人死都死了,说再多都没有用,以后少提起成王殿下。”
大皇兄是曾经如光辉明月般让半朝的文武以为是最适合储君的人,让如今做了皇上的三皇兄听见,难免要心生芥蒂。
浔阳长公主道:“本宫以前跟皇兄感情不深,不妨碍本宫从现在开始慢慢亲近皇兄,血缘相连的兄妹,皇兄不会弃本宫于不顾。”
说着伸手又摸了摸被打的脸,脸上越发阴沉愤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