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娇小姐,并没有多少的力气。姜钰干了这大半天的功夫,其实也没刨出多少土来。
但崔充仪却看到姜钰没有半点的气馁,反而越发干劲十足,越干越来劲儿。
崔充仪道:“差不多用晚膳的时间了。”
姜钰一边继续吃力的刨土一边道:“你先吃吧,我还要再干一会。”
崔充仪抱着手看着她,再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该回你的房间去了,别让送膳的宫人知道我将你放出来。”
姜钰这才“哦”了一声,放下镐头,直起身来,捶了捶腰,又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才道:“怎么这么快天就暗了。”
崔充仪道:“你收拾收拾,赶紧回去了。我教过你开锁上锁的,你自己上锁。”说完自己先回去了。
姜钰先将镐头和簸箕藏了起来,又用柴禾把她挖过的地方遮掩起来,洗了手,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去,把锁合上。
宫人照样是送完晚膳就走了,但这次姜钰却在自己的白米饭里挖到了一个纸条。
姜钰将纸条打开来看,却是谷莠偷偷给她送的信,里面也并没有写什么内容,只是十分委屈的问她在冷宫好不好,她正想办法救她的之类的。
崔充仪凑过头来看,一边问道:“谁送来的?”
姜钰连忙将纸条合起来,瞪了她一眼,道:“要你管!”
崔充仪用鼻孔哼了一下,道:“谁稀罕。”
说着用筷子插着白米饭,其实心里也还是稀罕的,心情郁闷的扁了扁嘴,道:“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你被发落到冷宫里来,至少还有人关心你。不像我,进来这么久了,所有人就好像把我忘记了一样,没有人挂念我。”
这样一说起来,倒好像是她比她还可怜一样。
姜钰突然有些同情起来,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不要这样,你不是说你姨娘很疼爱你吗?她一定很牵挂你的,只是她在宫外也无能为力。还有你父亲,说不定现在也在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父亲?”崔充仪自嘲的呵了一声,道:“算了吧,他不比你爹赵国公好到哪里去,我那些嫡出的姐妹们还能得他两分青眼,我一个不受宠的姨娘生的女儿,他早就抛到脑后了。至于我姨娘,我反倒是不希望她知道我被发落到了冷宫。”
姜钰看她越发觉得她是个从小没人疼的小白菜了,然后她这棵从小也没人爱的小白菜,特别同情心泛滥的将自己的份例菜里面唯一的一颗荷包蛋夹到了她的碗里,道:“你吃吧,我觉得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
崔充仪道:“谢谢。”说着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又道:“不过我不爱吃蛋。”
姜钰:“……”真是同情心泛滥要不得。
看着她心情不虞的怒了努嘴,将荷包蛋夹回来,道:“你不爱吃我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