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兰宫里,宫女给孟萱玉和何司织上了茶水。
孟萱玉伸手拉着何司织的手,满脸愧疚的道:“对不起,芫娘,我本是想要帮你,却没成想反弄巧成拙。”
她对自己称呼的是“我”,而不是“本宫”,可见两人之间的情分。
何司织道:“娘娘不必歉疚,更不必将贵妃的话放在心上。奴婢有幸,能得娘娘以朋友视之,以诚待之,又岂会因为贵妃故意为难而看不见娘娘的善意。奴婢能不能当上尚宫,一看天意二看奴婢的努力最重要看贵妃的心意,非娘娘所能左右。但娘娘对奴婢之心,奴婢会永远铭记于心。”
孟萱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仿佛有解不开的愁绪,道:“蘅玉对我有解不开的心结,不管我怎么努力想缓和我们姐妹两人之间的关系,但蘅玉对我仍是误会甚深。”
说着又像带着恳求一般,双手握着何司织的手,双眼看着她,道:“芫娘千万不要因今日之事怨愤于她。”
何司织挑了挑眉,有两份冷傲,道:“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奴婢不过是司织司的掌司,奴婢岂敢。”
但这语气分明就是已经怨愤上了。
孟萱玉看着她,顿了一会,又道:“蘅玉性子清高又单纯,更从来没有管过家,后宫这么复杂,皇上让她掌管后宫,我担心皇上是别有用心,更怕她应付不过来。所以芫娘,不管你有没有当上尚宫,我还是恳请你尽心尽力辅佐蘅玉。”
又道:“我本想着,让她扶持你做尚宫,既可以让你辅佐她帮助她,而你也有了一个好的前程,是两全其美的事。可没想到事与愿违。”
何司织看着孟萱玉,叹道:“娘娘,你也太好性儿了点。您进宫这么多年,您对贵妃娘娘怎么样,奴婢看在眼里。贵妃娘娘对您怎么样,奴婢也看在眼里。她如此不识好歹,您何必还为她着想。”
偌大一个后宫,可不是什么人都管得起来,何况还要夹在皇上和太后之间。淑妃不说冷眼看她怎么闹笑话,至少也应该置之不理。
孟萱玉收回手,垂下眼来,道:“芫娘,蘅玉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你说她的不是。不管蘅玉对我怎么样,我也只有她这一个妹妹,血缘亲情是斩也斩不断的联系。”
说着又抬眸,皱了皱眉道:“其实我知道蘅玉为何怨我。在家中时,母亲性子冷清不愿意向父亲服软,所以父亲和母亲关系不睦,反而我的姨娘体贴人意些,父亲常往姨娘的院子来,连带着蘅玉也被父亲忽视,蘅玉心中有怨也是人之常情。后来,蘅玉先进了宫,接着皇上又将我纳进宫来。皇上爱重于我,却假装宠着蘅玉令蘅玉在我前面为我挡着风雨,我虽不赞同皇上这样做,却也劝不了皇上,蘅玉恨我更是应该的。后来我们同时怀孕,皇上选择了护我的孩儿却没能护住蘅玉的孩子,我们姐妹间的心结就更解不开了。说到底,还是我和皇上欠了蘅玉的。”
何司织道:“娘娘不必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赵国公与赵国公夫人不睦,是赵国公夫人自己的性格问题,与您有什么关系。而当年您救了皇上,皇上原本想接进宫的也是当年救她的姑娘,后来误以为贵妃是那个人,错将她接进宫封作贵妃,待误会解开再将您接进宫,也不过是把乱反正。要奴婢说,奴婢还觉得她占了您的贵妃之位呢。”
孟萱玉摇了摇头,一副深感内疚的模样,道:“芫娘,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对蘅玉的愧疚。”
何司织看她如此,一边不赞同她过于柔善一边又不忍心,只好道:“好了好了,奴婢是真难以明白娘娘有何觉得对不起贵妃的,娘娘过于纯善。”
又道:“娘娘也不必再为奴婢的事情操心,奴婢今日来本是想找娘娘说说话,随意提起的尚宫之争,却没想到招娘娘在贵妃跟前受了委屈,也是奴婢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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