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默默的撇开头去,道:“臣妾让宫人提热水来给皇上洗澡,免得湿衣服贴在身上着凉了。”
宇文烺笑道:“你来服侍朕?”
等热水提来,姜钰推了他去内殿。想了想,还是将万得意叫了过来,让他服侍宇文烺,自己则躲去了小厨房给他煮姜汤。
姜钰算着时间端着姜汤回来的时候,宇文烺也正好洗完澡换好衣服从屏风里面走出来。
姜钰站在桌子前将姜汤倒出来,宇文烺出来后则看到姜钰的妆台前放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
他有些无聊,所以想看一看她在匣子里放的什么东西。但走过去打开匣子看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放着的并不是什么首饰,却是一匣子的荷包。
粗略看去,大约有十一二个。放在最上面的一个还没完工,绣了一半的岩石苍松。
宇文烺拿起来看了看,然后举着笑着问姜钰道:“是绣给朕的?”
姜钰转过头去看着,眉毛动了动,眼皮差点跳起来。
宇文烺又重新仔细观察了一下,看着又不像。里面有一些荷包的布料看着明显是上了年头的,有些褪色陈旧,不可能是绣给他的,所以宇文烺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又皱了皱眉头。
姜钰不动声色的笑着道:“哦,那不是臣妾的东西,是谷莠从宁默宫拿回来的姜太妃以前的东西,早上忘记了就随手放在臣妾的梳妆台了。”
说着转头看着一旁的谷莠,笑着问她道:“是吧,谷莠?”
谷莠看着那些荷包,脸上晦暗不明起来,但还是浅笑着道了一声:“是。”然后又对宇文烺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早上一着急,就忘记拿走了。”
姜钰走过去,笑盈盈的将手里的姜汤递到他的跟前,又温婉道:“皇上,喝姜汤吧,驱寒。”
宇文烺显然是不信的,谷莠的东西怎么会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他将手里的荷包放回匣子里,将匣子合上,然后什么话都没说,接过她手里的姜汤一口喝了。
喝完了之后又对谷莠道:“将这匣子里的东西拿走,死人的东西放在你们娘娘的房间里,不怕晦气。”
姜钰:“……”
你才晦气,你全家都晦气!
谷莠道了声是,然后抬眸看了姜钰一眼,然后将匣子拿了出去。
宇文烺又拉了姜钰坐下,揽着她道:“这两年后宫和朝堂都不太平,先是后宫几年都没有孩子出生,现在又发生皇陵坍塌之事,或许真是宫里惹上了妖邪也说不定。不过好在朕上次在皇陵碰上的那位得道高人不日就到京畿,到时让他好好看一看,以后大概就会好了。”
姜钰眼皮突然跳了一下,胸口突然突突突的。
后宫没有孩子和皇陵坍塌,你不是应该找崔太后和崔家吗?关妖邪什么事,妖邪招你惹你了,不要冤枉好人。
姜钰呵呵笑道:“没想到皇上也这么迷信,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妖邪。”
宇文烺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敬重一些,总没坏处。”说着低下头去,看着姜钰弯嘴笑道:“蘅儿,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姜钰呵呵了两声,心里直骂爹,真是认为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