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噩梦伊始（上）

感觉到了舒服些，屋顶的琉璃窗上面的圣母玛利亚仿佛在慈爱的看着她，屋内的烛台点着一根又一根燃烧的红烛，就是这些红烛让礼拜堂变得暖和起来，让小女孩有些舒服的想睡觉，但是她还不能睡，因为她还饿着，顶着饥饿还有疼痛，她顺手拉着一把小椅子，艰难地移到圣诞树下，然后她用着几乎冻僵的四肢，爬上了椅子，站了起来，伸出小手一点一点往上移，想要拿到属于她的那份食物，属于她的圣诞节幸福，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她又急忙踮起双脚，对，马上就够到了。

    “哦，你这该死的小畜生，哪里来的小野猫，居然敢偷我们圣诞树上的苹果！”

    就在小女孩的手就要摸到苹果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广场上，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这个小婊子，把你恶心的爪子从树上移开！我说怎么这几年圣诞节树上的苹果还有袜子都会少，原来是你这个小婊子干的！”

    说着，他粗暴的一脚踢在小女孩身上，瘦小羸弱的身体飞出去好远，披在身上的大衣散落在周围，露出她满是疮痍的身体。小女孩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不断有血沫从她的嘴角咳出，染红了地上的白雪，她急促地呼吸着，腹部被踢的部位不断地抽搐，因为那个男子踢了一脚而使肋骨因为冲击折断，插进了小女孩的肺里。

    “臭婊子！臭婊子！敢趁老子不在偷男人！”

    男人一边凶神恶煞的咬着牙叫骂着，一边又向她补了几脚，血溅在他的脸上和手上。

    “啊！啊！”

    她叫了起来，她不会说话，没有人教过她，她也不知道上面是痛，她只觉得自己现在肚子很痛，很想大声地叫出来，很想哭。

    “叫！你叫啊！偷苹果，偷腥猫臭婊子，啊？你身上那恶心又低贱的血把我弄脏了，贱人！”

    男子又狠狠地补了几脚，他知道就算是他把这个小畜生活活踢死，也不会有人管的。

    小女孩趴在地上不动了，大量的血涌上了喉咙，她叫也叫不出来了，只有用嗓子轻轻地哽咽，男子有一脚踢在了她的一只眼的眼角上，她那只眼的眼白已经完全充斥着血红色，球结膜上也爬满了血丝。

    她觉得周身现在无比的冰冷，就像在冰窖里一样，眼皮也好重，好想在礼拜堂里暖洋洋的睡上一觉。

    “嘿！孩子，醒醒！醒醒！”

    小女孩听见有一个有一些焦急声音在说着什么，这声音是多么的温柔，她在街上只从别人的母亲嘴里听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可能不是在喊我吧，她想着。

    “孩子，快醒醒！哦！我的主啊！千万要保佑这可怜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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