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方面军对哈尔科夫进攻开始的前夜,我给科涅夫打去了电话。∑。∑
也许我打电话的时间不凑巧,选在了科涅夫最忙碌的时间。也许让他接电话的通讯兵,没向他说清楚是谁打的电话,所以他说话的语气很冲:“喂,我是科涅夫,是谁啊?!”
“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烦,便小心翼翼而又礼貌地说:“我是奥夏宁娜。”
“原来是奥夏宁娜同志啊。”科涅夫听到是我,语气变得缓和多了,“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没等我开口,他又补充一句,“除了让你们集团军担任主攻,你提出的其它请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这个时候给科涅夫打电话,并不是为部队争取主攻的任务,而是想亲自到友军的阵地上去看看他们的进攻和德军防守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他一说完,立即接着说:“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给您打电话,是想去您的前沿阵地看看。”
“去前沿阵地看看?”科涅夫不解地问道:“前沿有什么可看的?”
“我想看看草原方面军的指战员们,是如何勇敢地突破了德军的防御,冲进哈尔科夫的。”为了让科涅夫能爽快地答应我的请求,我有意给他戴了一顶高帽:“我相信您所指挥的部队,一定能在这次进攻战斗中,取得辉煌的战果。”
科涅夫听到我这么说,呵呵地笑了两声后,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去前沿,那就去马纳加罗夫的第53集团军去吧,我会事先给他打电话的。没有别的事情了吧?没有的话,我就挂了!”
“没有别的事情了,谢谢您,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客气地说道:“您继续忙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我放下电话以后,对在座的几位同僚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我打算到第53集团军去一趟,看看他们是如何突破德军防御的。”
奇斯佳科夫听到我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奇怪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您不是说草原方面军的正面进攻,是很难突破德军在哈尔科夫北面的防御吗?为什么会……”
他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但我完全弄懂了他的意思。便向他解释说:“副司令员同志,正是因为草原方面军在明天的战斗中,很难突破德军的防御,我们才要去看看。至少要了解德军的防御特点,等到我们集团军投入战斗时,就能有针对地来破解德军的防御。在古老的东方有部兵书中写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的就是如果对敌我双方的情况都能了解透彻,打起仗来就算打一百场仗也不会有危险。”
也许是我的最后一句话,说服了奇斯佳科夫,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毅然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和您一样到第53集团军去。我也看看面对友军的凶猛进攻,德军是如何进行防御的。
我们乘车来到第53集团军的防区时,便在一个检查站前被拦住了。执勤的中尉走到了车旁,弯腰朝我们里面看了看,随后说道:“对不起,指挥员同志,前面的道路已经被封锁了,你们不能通过。”
我推开车门,探出半边身子对他说道:“中尉同志,我是近卫第六集团军司令员奥夏宁娜。旁边这位是我的副司令员,我们要去见你们的马纳加罗夫司令员。”
听到我这么说,中尉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喃喃地说道:“可是。将军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不准任何人通过啊。”
我听了他的话以后,恨不得立即跳下车,将他暴扁一顿。虽然上级给你下了不准任何人通过的命令,难道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就算你不能做主。你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总可以吧?
“中尉,给您的上级打个电话。”坐在我旁边的奇斯佳科夫用严厉的语气对他说道:“把我们的身份向你的上级说明,并告诉他,说我们去见马纳加罗夫将军,是得到了科涅夫司令员许可的。”
“对不起,将军同志。”榆木疙瘩脑袋的中尉还傻愣愣地说:“可我接到的命令,是不准任何人通过。”
“傻瓜、白痴。”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他,同时脑子里在飞速盘算着该如何通过这个关卡。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样一根筋的人,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中尉同志,”不远处的岗亭里,忽然传来了一名战士的喊声:“您的电话。”
中尉撇下我们,朝那个岗亭跑过去。里面的战士将电话交给他以后,就来到了我们的车旁。他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接着礼貌地说:“您好,奥夏宁娜将军!”
我扫了一眼战士的肩章,发现原来是一名上士,再仔细地打量他的脸庞,发觉挺陌生的。我诧异地问道:“上士同志,我以前见过您吗?”
上士点了点头,满脸激动地说道:“没错,将军同志,我们以前是见过面的。”
我又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发现自己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我只能摇摇头,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上士同志,我真的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上士咳嗽了一声,有点尴尬地说:“将军同志,也许当时您没看清楚我,再加上时间间隔比较长,您认不出我,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时,奇斯佳科夫笑着问战士:“上士同志,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弗洛宁。”上士回答道:“以前类似于列宁格勒方面军的,不久以前刚被分配到第53集团军来。”
弗洛宁、列宁格勒,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时,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自己肯定以前见过这位上士,甚至还说过话的,但一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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