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工事的城市,而逃向了无遮无拦的荒原,会更加容易被我军吃掉吗?”
“副司令员同志,不要说话。”我想听听巴托夫的分析,是否和自己所想的内容不谋而合,连忙制止了奇斯佳科夫继续往下说:“我们继续听巴托夫将军的分析吧。”
巴托夫冲我感激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德军指挥官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今让所有部队都撤退的话,一旦我们全军压上,他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因此,他命令两个师的部队和我们城外打防御战,而坚守在城里的德军,则选择了突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主力就会被牵制在这里,根据抽不出太多的部队,去追击溃不成军的敌人。”
“敌人可不是溃不成军。”奇斯佳科夫听到这里,小声地嘀咕说:“他们是假装撤退,其实是在将我们的部队朝圈套里引。”
“没错,奇斯佳科夫将军,您分析得很多。”巴托夫对奇斯佳科夫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德国人知道以他们现有的力量,是奈何不了我们的,所以只能想办法吃掉我们的一部分兵力,来削弱我军的实力。”
“不知道这两个师,能否支持到我们的援兵赶到。”我见巴托夫的分析和自己的想法大同小异,有些担心地问:“如果他们在近卫师赶到之前,就被德军消灭了,那么德国人完全可以调过头,来攻击我们的近卫师。”
“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就麻烦了。”巴托夫显然有过类似的经历,他眉头紧锁地说道:“敌人以逸待劳,完全可以将我们的增援部队一点点地蚕食掉。”
别济科夫走回到我们的面前,报告说:“我收到了两位近卫师师长的回电,他们说将在半个小时以后出发,去救援被困的部队。”
“参谋长,记得提醒他们,德国人是狡猾的兔子,和他们打交道要多个心眼。”我深怕谢杰里科夫他们重蹈覆辙,还专门让别济科夫发电报提醒他们:“在部队的行军路上,要多派出侦察兵,摸清楚敌人的动向,避免一头栽进新的伏击圈。”
见我如此郑重其事,巴托夫却出人意料地安慰我说:“放心吧,兔子再狡猾,也只是吃草的动物,猎人能够轻易地收拾他。”
谢留金和谢杰里科夫的部队,很快就沿着公路,朝友军被伏击的区域赶去。为了让我们及时地了解前线的战况,他们每隔十分钟就发回一份电报,向我详细地汇报部队的动向。
“前方的枪炮声已清晰可闻,应该是友军在战斗!”
“近卫第51师的先头团,已经和德军交火。敌人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修筑了简易的防御工事,我们正在集结部队,准备发起进攻!”
“先头团一营的进攻已经失利,二营三营正在道路北面的森林里集结,准备再次对敌人的防御阵地发起攻击。”
…………
前线发回来的电报,阿赫罗梅耶夫都直接交到我的手里。我看完电报后,随时放在了桌上,而旁边巴托夫、奇斯佳科夫则拿起电报,参照着地图查看我军的推进速度。
看了一会儿后,巴托夫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从目前的情况看,第11集团军的两个师还在继续战斗,只要您催促近卫师的指战员们加快进攻速度,我相信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的部队就能会师。”
“不行,心急喝不了热菜汤。”我给情绪乐观的巴托夫泼了一盆冷水,然后说道:“我们和被围部队的联系早就中断了,以至于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围攻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德军,有多少兵力,又有些什么技术装备。这些问题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无所知。因此,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的增援部队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是谁也说不清的。”
巴托夫听完我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有点惋惜地说:“可惜我的部队几乎都被打散了,否则在这种时候,也能让他们派点用场。”
正当我们在为被围的部队着急时,被我们围在城里的德军却出人意料地发起了突围作战。他们似乎察觉到我军在西面的兵力薄弱,便集中了优势兵力,对近卫第90师的防区发起了凶猛的进攻。
等消息传到指挥部,别济科夫有些慌乱地问我:“司令员同志,德军的攻势很猛烈,看来他们对我军的防御阵地是势在必得,我们该怎么办?”
“参谋长,什么怎么办?”我看了别济科夫一眼,然后吩咐他说:“既然德军在城西方向发起了进攻,那么我们也进攻就是了。”
“我们也进攻?”听到我的这道命令,别济科夫不禁瞪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德军的攻势很猛,如果我们和他们进行对攻的话,部队的伤亡是绝对小不了的。”
“参谋长,我什么时候说和德军打对攻了?”看到别济科夫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只好向他解释说:“我说的进攻,是指北、东、南三个方向,这些地方的外围阵地都落到了我军的手里,既然敌人要猛攻城西,那么您通知近卫第90师坚守阵地,坚决挡住敌人的突围。而其它几个方向,则转入全面的进攻,要打得德国人自顾不暇,使他们根本抽不出更多的兵力,参与到城西的突围战斗中去。”
“我明白了,”别济科夫听我说完后,立即心领神会地说:“我完全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们来个釜底抽薪战术,使城里的德军疲于奔命,这样他们只能被动地进行防御,就抽不出更多的兵力去实施突围了。”
我冲别济科夫点了点头,示意他分析得很对。随后,我将注意力转移到站在报话机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身上,大声地问道:“少校,近卫师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他们和被围的部队联系上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