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大家是何其的震撼,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次寂静无声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以后,丹尼洛夫才结结巴巴地说:“司令员同志,怎……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刚收复布托沃没多久吗?”
我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后,最后落在了丹尼洛夫的身上,就在这短暂的几十秒内,我已做出自己的决定。我对丹尼洛夫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打算亲自到近卫第67师去一趟,督促他们把布托沃再夺回来。司令部这里,我就交给您全权负责了。”
这句话如同凉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丹尼洛夫、基里洛夫和别济科夫都异口同声地说:“不行,坚决不行。那里太危险了。”
别济科夫甚至还自告奋勇地说:“司令员同志,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去吧,我一定亲自督促巴克索夫上校重新夺回布托沃。”
我一摆手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大家就不要再劝了,按照我的命令执行吧。对了,参谋长同志,立即给方面军司令部发报,将布托沃丢失的消息报上去。”
听到我的这道命令,别济科夫显得有些犹豫,他慢吞吞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们能否都重新收复了布托沃以后,再向上级报告这件事?”
“不行,参谋长同志,不能这样做。”虽然我和瓦图京打交道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心里很明白他绝不会容忍部下欺瞒他,就算是取得了胜利后再向他报告之前的失利也不行。今天布托沃第一次丢失时,就因为我们的上报速度稍微慢了一点,他还大发过雷霆。因此我接着对别济科夫说:“在给方面军司令部的电报中,还要补充说明我会亲自赶往布托沃,了解一下那里的局势,并指挥近卫第67师的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复该城。”
对于我的固执己见,基里洛夫长叹了一口气。等别济科夫到隔壁去发报的时候。他对我说道:“丽达,为了安全起见,你待会儿去布托沃的时候,多带点人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的军事委员同志。”我心里明白自己就算带上一个连的战士,如果和德军部队遭遇,估计也是白给。而且就算没遇上德军,七八辆车组成的车队,也容易成为德军空军攻击的目标。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我委婉地拒绝了基里洛夫的好意:“目前德国人的空军还占据着战场的制空权,为了不暴露目标,我还是只带一辆吉普车和两名战士过去,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及时脱身。”
军情紧急,我说完这句话后,抬腿就朝外面走,丹尼洛夫和基里洛夫连忙跟了出来。正好布科夫从门外经过,就被丹尼洛夫叫住了:“少校同志,司令员要到前沿去。你去挑两个机灵点的战士陪她一起去。”
布科夫听到丹尼洛夫下达的命令,看了我一眼后,小心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路上不安全,还是我陪您一起去吧?”
我没有拒绝布科夫的好意,毕竟他现在担任着我的警卫团副团长,由他陪我去,相信丹尼洛夫、基里洛夫他们也能感到心安。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少校同志,您去挑两名战士,跟我一起出发。”
我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让布科夫和他带的两名战士坐在了后排。等车门一关上,我就命令司机:“开车吧,到布托沃去。”
离开司令部所在的小城市不远,我就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氛。放眼望去,到处都能看到升腾到空中的黑色烟柱,隐约可以闻到混杂血腥的硝烟味。我侧过身子。好奇地问坐在后排的布科夫:“少校,德国人好像把我们所在的这座小城市漏掉了,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们的飞机出现过。”
“司令员同志,德国人的飞行员也不是瞎子,早就派飞机来光顾这里了。”布科夫笑着对我说:“不过他们遇到了我们的自行高炮营的拦截,有三架轰炸机被我们的炮火击落,剩下的飞机被吓得逃走了。”
“自行高射炮营?”听到布科夫说的这支部队,我忍不住朝窗外四处张望,路的两侧除了靠近森林的位置,能看到几道步兵防守的战壕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高炮阵地。我不禁好奇地问道:“少校,我们的高炮阵地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看不到啊?”
我的话让布科夫一愣,随即他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两名战士,委婉地提醒我:“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在五月阅兵式的时候,出现的那种自行高射炮了吗?”
布科夫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于是试探地问:“你的意思,他们没有固定的阵地,每次作战完毕后,就及时地转移了阵地?”
“是的,”布科夫肯定地回答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防空高炮,不光移动速度快而且打得也准。连着打下来三架敌机,就只有一台车被炸伤,经过抢修又能重新投入战斗。”
城外的防空作战,如果布科夫不说的话,我压根都不知道。作为参谋长的别济科夫也许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他肯定觉得这样的小事,没有什么向我汇报的必要,所以在我的面前压根提都没提。虽然德军的空袭被我们击退了,但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明后天肯定还会再来。所以等我回司令部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在城里多挖掘防空洞,以应付敌人可能发动的空袭。
虽然我们在路上,几次遇到了德军的飞行编队,可不知是由于司机及时把车开进旁边的小树林隐蔽,没被敌人发现;还是敌机没把我们这辆孤零零的小吉普车当一回事,我们在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成功地到达了离布托沃只有两三公里的一个小村庄。
在这个村庄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兵营。我们的车在凹凸不平的村间道路行驶时,不时有成队的指战员或者穿着便服的武装人员,和我们擦肩而过。
布科夫深怕我搞不清外面那些人的身份,还小声地向我解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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