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克拉夫琴科的求援电报又来了。
奇斯佳科夫看完电报后,顿时有些急了。他走到我的面前,将电报往一放,急吼吼地说道:“司令员同志,目前科罗斯特维夫的情况很糟糕,德军不甘心他们的交通线被我们切断,动用了两个装甲师的兵力,同时从东西两面对城市发起了进攻。到目前为止,西面的敌人突破近卫第51师的防线,冲进了城市;而来自基辅的德军,已连续突破近卫第71师的两道防线,从东面逼近了城市。”
我拿起电报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抬起头望着奇斯佳科夫,慢条斯理地问:“副司令员同志,如果让您来做决定的话,您会怎么做?”
奇斯佳科夫听到我的问题,迟疑了片刻,随后毫不含糊地回答说:“能否守住科罗斯特维夫,是我们能否切断基辅——日托米尔交通线的关键。如果让我做决定的话,我会立即从防区内抽掉两个师外加一个坦克旅去增援他们。”
“如果现在抽走两个师的话,我们的防线不就变得空虚了吗?”我听到奇斯佳科夫又是建议抽调部队去支援科罗斯特维夫,便有些不悦地说:“等敌人对草原方面军的侧翼发起进攻时,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支援他们了。”
奇斯佳科夫见我依旧固执己见,知道再劝说,我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意见,便冲着基里洛夫说:“军事委员同志,您瞧瞧,德军正在猛攻科罗斯特维夫,我们在该地区的守军岌岌可危,如果不派部队支援的话,估计等到明天,他们就会被德军全歼。”
也许是听到部队会被德军全歼这句话,基里洛夫也有些着急了,他望着我试探地问:“丽达,既然科罗斯特维夫是我们切断德军交通线的关键,那么我们就应该想起一切办法守住那里。既然那里的情况危险了,我建议从防区的部队里,抽掉两个师去支援他们。”
“没错,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等到基里洛夫一说完,立即补充说:“我觉得您大可不必担心部署在乌曼的德军,这些部队应该只是为了防止我们进攻城市的,不会主动向我军发起反击的。至于抽调了部队离开后,敌人是否会对我们的防区发起进攻,我觉得您就更加不必担心。在我们的防区西面的森林、沼泽和河流众多,敌人的大部队无法展开,我们的部队完全有能力挡住并粉粹他们的进攻。”
奇斯佳科夫的这几句话,差点就让我一时冲动就下达了抽调部队,去增援的科罗斯特维夫的决定。我经过反复的思考,然后态度坚决地说:“不行,坚决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我们的防区兵力变得薄弱,一旦德军从乌曼地区发起进攻,那么这种攻击势头必然势不可挡。如果我们因为兵力薄弱被德军突破了防线,不光第53集团军的侧翼岌岌可危,就连此刻正从南面进攻基辅的几个集团军的侧后方,也将遭到严重的威胁。”
“可是,司令员同志,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在科罗斯特维夫地区的部队,被德军一点点地吃掉吧?”见到我油盐不进的样子,奇斯佳科夫气呼呼地说道:“将来上级追究起来,这个责任由谁来负?”
面对暴跳如雷的奇斯佳科夫,我努力保持着淡定,说:“副司令员同志,我是集团军司令员,假如因为我不肯派遣援军,而导致科罗斯特维夫地区的部队被德军歼灭,上级要追究的话,我来承担一切责任。”
我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意思却是很坚决的,如今防区内的兵力是绝对不能调动的。不过想到克拉夫琴科发来的电报,我还是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请您给克拉夫琴科将军发报,让他在抵抗德军进攻时,注意要合理地分配兵力,不要搞消极防御。就算天黑以后,也不要停止战斗,白天是敌攻我守,到了夜晚就是我攻敌守,一定要将敌人的进攻步骤打乱。”
别济科夫刚给克拉夫琴科发完电报,便收到了来自方面军司令部的电报。他看完电报,便高高第举过头顶,大声地对我们说:“司令员、副司令员,方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
看到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知道肯定有好事,便笑着问:“参谋长,看您的样子好像挺开心的,有什么好消息吗?”
别济科夫快步走到桌边,有些激动地说道:“方面军司令部转发了最高统帅部的最新命令:从即日起,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中央方面军,改称为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我们的沃罗涅日方面军,改称为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科涅夫元帅的草原方面军,改称为乌克兰第二方面军;马利诺夫斯基的西南方面军,改称为乌克兰第三方面军;而托尔布欣将军的南方方面军,改称为乌克兰第四方面军……”
对我来说,在部队更改番号的同时,却保留原有的指挥系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奇斯佳科夫和基里洛夫却兴奋不已。两人等别济科夫一说完,便将电报抢了过去,把头挤在一起,将上面的内容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趁几人的注意力被这个喜讯所吸引的同时,我朝阿赫罗梅耶夫招招手,将他叫到面前问道:“少校,我军从基辅南面的进攻,怎么样了?”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阿赫罗梅耶夫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司令员同志,情况可能要让您失望了,第27、第40集团军虽然不断地朝敌人发起猛攻,但部队最远只抵达到欧布科希夫的城下,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便被德军击退了。”
“情况很糟糕啊,少校同志。”我叹了口气说:“南面的地形易守难攻,要想突破德军完善的防御体系,没有两三个月是根本做不到的。”
“但是,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有些不解地问道,“在几个月前,我们只用一个军就轻易地夺取了基辅,可如今几个集团军挤在这里,在飞机坦克大炮的支援下,向敌人的防御阵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可是却没有成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阿赫罗梅耶夫这位曾经和我一起进入过基辅的指挥员,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们上次进攻基辅时,德军的主力还在第聂伯河的对岸,和我们的两个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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