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军士兵,大概有一百多人,相信不是在玩什么阴谋,便冲涅克拉索夫一摆头,说道:“好了,师长同志,让您的人去接受德国人的投降吧。”
从山坡下来的德军官兵,见到围上去的我军指战员,表现得很配合。他们将枪放在了之指定的位置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听候我们的处置。
见到这种情况,涅克拉索夫在兴奋之余,还有点奇怪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认识德军的指挥官吗?”
“德军的指挥官?”我听到涅克拉索夫的这个问题后,就本能地摇了摇头,说道:“师长同志,我认识的德军指挥官,目前都关在我们的战俘营里。”
“可是,刚刚那名来谈判的少尉,您也瞧见了,先和我谈话时,态度格外恶劣。”涅克拉索夫有些不服气地说:“结果您只和他说了两句话,他就立即对您点头哈腰,竭力地讨好您,真是太奇怪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涅克拉索夫的话给我提了一个醒。如果不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的话,一旦我被内务部的人盯上了,这事儿可就是跳进第聂伯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我吩咐他:“师长同志,让人把德军的指挥官叫过来,我想和他们聊聊。”
过了不一会儿,文森特和十几名德军军官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朝他们走了两步,正准备说话时,忽然听到人群中的一名上尉大声喊了句什么,军官们便迅速地排成了两排。排好队列后,上尉又发出了一声口令,然后所有的德军军官抬手,向我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我没有还礼,而是走到了文森特的面前,低声地问他:“少尉先生,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将军阁下,”没等文森特回答,刚刚发号施令的德军上尉便用流利的俄语,礼貌地对我说道:“因为您是我们敬佩的人,所以我让大家给您敬礼,向您表达我们的敬意。”
我将这位莱纳斯上尉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于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上尉先生,您认识我,或者说我们以前见过面?”
“是的,将军阁下,我们的确见过面。”莱纳斯爽快地回答说:“在今年年初时,我们曾经见过,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听到莱纳斯这么说,我更加是一头雾水,如果真的在几个月前见过他,那么他就不应该在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是应该被我们打死或者被关进了战俘营。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地说:“上尉先生,您肯定记错了,因为我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错,将军阁下。”莱纳斯见我否定了认识他的事实,连忙解释说:“难道您忘记几个月前交换战俘的事情了吗?”
“几个月前交换战俘?”莱纳斯这么一说,顿时让我想起,由曼斯坦因首先的胡伯中校牵线,我曾经用“骷髅师”师长艾克的尸体,去交换给哈里东诺夫的遗体和两百名被俘的伤员。“上尉先生,您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却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您了。”
莱纳斯听我这么说,苦笑了一下说道:“将军阁下,我当时是六个抬棺材的人之一,您注意不到我这样的小人物,是再正常不过了。”
“对了,上尉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您。”我快速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文森特后,问道:“就算我们在交换战俘时见过,您也不可能这么爽快地投降啊?”
“将军阁下,您想听真话吗?”莱纳斯苦笑着问道。
“当然,”我点着头说道:“我当然想听听您的真话。”
“主要是您在我们的部队里太有名了。”莱纳斯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我,一脸虔诚地说道:“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在我们的部队里就一直流传着您所取得一系列战果。特别是接下来的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等城市的相继沦陷……”
“上尉先生,”莱纳斯刚说到这里,我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纠正说:“我们是在解放自己的城市。”
“对对对,是解放,是解放!”莱纳斯连忙用讨好的语气附和我。“由于您的部队,每次都是第一个冲进城里的,所以让我们的将军们对您产生了恐惧。他们只要一听到进攻的部队是您指挥的,大家所考虑的就不是如何打退您的进攻,而是怎样在您所组织的凶猛进攻中,将部队安全地撤下来。……”
莱纳斯的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在苏军中,除了经常和我打交道的指挥员外,在其他部队知道我的人有限。可没想到,我在德军的指挥官中,却成了让大家谈之色变的人物。
涅克拉索夫小声地提醒我:“司令员同志,俘虏的武器已收缴完毕,是否派人将他们送到河对岸的方面军司令部去?”
我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说:“师长同志,请稍微等一下,我再和他们说几句话。”
我面向德军军官的队列,大声地说道:“军官先生们,你们现在是我们近卫第六集团军的俘虏,接下来,我会派人将你们送到后方的俘虏营。放心吧,我会让上级给予你们作为战俘应有的待遇。”
听到我的保证,莱纳斯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将军阁下,我以前曾经从一些同僚那里,听说过俄国的战俘营里,如何虐待我军战俘的行为,所以才会率领部队占领这个山坡,进行最后的抵抗。不过您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会约束自己的部下,让他们配合你们。”
看着莱纳斯和他的部下,在一个排战士的押解下,沿着道路井然有序地朝前走着,涅克拉索夫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没想到您在德军中的威望这么高,只说了几句话,这些德军俘虏就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的战士,前往战俘营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