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连续作战,已经非常疲劳了,我想请求您,让您的部队接替追究德军的任务,让我手下的指战员们能好好地休息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没问题,莫斯卡连科将军。”我本来还担心卢金怎么说服友军的指挥员,让他们代为防守阵地呢。此刻听到莫斯卡连科的请求,真是想瞌睡有人送枕头,我连忙顺水推舟地说:“我们是友军嘛,这些小事,我会立即交代下面的指挥员办妥的,您就放心吧。”
莫斯卡连科也知道我和他有些不对付,估计事先准备了很多要说的话,却没想到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以至于让他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他可能觉得这么匆忙挂断电话,有点不礼貌,又东拉西扯和我聊了半天。
等放下电话,我揉了揉笑得有些麻木的脸庞,然后抬头望着别济科夫,问道:“参谋长,前线有消息反馈回来吗?”
别济科夫听后,摇了摇头,说:“暂时没有,不过我估计再等十几分钟,应该就能收到前线的战报了。”
我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慢慢地抿着茶水,眼睛盯着地图心里在思考着:冲过了卢金师防线的德军,除了主力会逃向基辅外,可能会有小股的部队,分别逃往斯米拉和科松。斯米拉那里,有谢杰里科夫上校的一个师,敌人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而在科松,则只有近卫坦克第五军的一个摩托化团,如果有大股的敌人冲过去,没准他们会吃亏了。
我正在考虑是否该给克拉夫琴科打个电话,让他派一个坦克旅去增援科松时,洛普霍夫走到了我的面前,将一份电报递给了我,脸上带着喜悦之色说道:“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将军来电,说逃窜的德军在遭到近卫第52师的打击后,整个部队就直接崩溃了。”
听到洛普霍夫这么说,我的眉毛往上一扬,深怕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少校同志,您说什么,敌人在遭受我们的打击后,整个部队就直接崩溃了?”
“是的,司令员同志。”洛普霍夫低头看着电报说道:“涅克拉索夫将军报告,说敌人在遭到我们的打击后,整个的部队直接就崩溃了,士兵们不是沿着公路朝基辅方向跑,而是朝着四面八方溃散。”
我接过电报,将上面的内容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然后放在了桌上,对望着我的奇斯佳科夫和基里洛夫他们说道:“没错,从涅克拉索夫将军的这份电报来看,敌人的部队在遭受到我们的打击后,直接就崩溃了。如果他们沿着公路朝着基辅跑,那样勉强还能称之为撤退,还有可能在跑出十几二十里以后重整旗鼓,然后掉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可从目前的情况看,敌人已变成了一团散沙,除了少数的敌人还沿着公路不管不顾地冲向基辅,剩下的大多数敌人朝着四面八方漫无目的地乱跑一气。”
“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别济科夫望着我问道。
“参谋长同志,既然敌人已成为一团散沙,那么就到了我们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说着,我站起来向别济科夫下达了命令:“您立即给近卫第23军军长西瓦科夫将军打电话,让他派出两个近卫师立即出击,让他们去参与清剿德军残部的战斗。”
“没错,既然敌人已军心涣散,那么我们就该穷追猛打。”我的话刚说完,奇斯佳科夫就表示附和,他接着说:“我相信只要再卡尼伏的部队出击后,能安全逃回基辅的敌人,估计就没有多少人了。”
“对了,参谋长同志,您再给克拉夫琴科将军打个电话。”我在这个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让近卫坦克第五军出门,便果断地下达了命令:“让他派一个坦克旅出击,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的装甲部队全部消灭掉,争取不要放跑一个敌人。”
虽然我也明白不放跑一个敌人这种说法,只能说说而已,毕竟附近到处是森林,走投无路的敌人往森林里一钻,除非我们动用几倍的兵力去搜寻他们,否则肯定会有人漏网。但在下达命令时,却不得不提这么一句,否则就显得气势不够。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涅克拉索夫和卢金两人不断地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电报,向我报告,说他们又击溃了敌人在什么地方的防御,又俘虏了多少多少的敌人等等。
奇斯佳科夫从负责记录战果的阿赫罗梅耶夫的手里,要过了刚刚收到的战报,看了一会儿后,皱着眉头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他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他发现敌人的什么阴谋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虚地问道:“副司令员同志,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他把战报放在我的面前,指着上面对我说的道:“司令员同志,您瞧瞧,在近卫第52师的战报里,除消灭了多少多少敌人外,还写了俘虏的人数。而卢金中校的战报里,除了摧毁了德军的多少次抵抗,消灭了多少敌人外,就根本没有提供俘虏的事情。”
我拿起战报看了看,心里很快就明白是这么回事。于是,我放下战报,叹了口气后,抬头对奇斯佳科夫说:“副司令员同志,其实卢金中校之所以没提俘虏的事情,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抓什么俘虏。”
“什么,没有抓俘虏?”奇斯佳科夫听我这么说,不禁大叫起来:“司令员同志,您瞧瞧,在涅克拉索夫将军的报告里,他所抓的俘虏都超过了千人,卢金中校他们师的战斗力再差,不会连一两百个俘虏都抓不到吧?”
我苦笑了一声,回答说:“副司令员同志,我想您搞错了一件事,不是他们抓不到俘虏,而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打算抓俘虏。”(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