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德军的防御工事,还是只有靠我们自己。”
“我明白了!”我的话说完后,波扎尔斯基立即心领神会地点着头说:“我这就命令炮兵向城市开炮!”
炮击和轰炸还没有结束,卡图科夫却先跑到了崔可夫的指挥部里。他见到我也在,便直截了当地问我:“丽达,我的坦克集团军马上要向城里发起进攻了,但是我们面临的任务非常艰巨。为在巷战中,广场和街道空无一人,敌人躲在建筑物、房屋顶层和地下室内组织防御。坦克看不到敌人,又无法进入建筑物、房顶和地下室。同时,坦克又是反坦克手的活靶子,他们用燃{烧}瓶、尤其是长柄反坦克火箭弹对付我们的坦克。”
卡图科夫所说的问题,也是我所担心的问题,虽然我曾经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给许多中高级军官讲过巷战的理论,但遇到实际作战时,我依旧会为一些突发事件而头痛。
也许是我皱着眉头思索的表情,让卡图科夫产生了误会,他连忙向我解释说:“我并不是说,我们的坦克和坦克兵无法参加城市里的战斗,我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在城市巷战中,坦克也是需要的,但我觉得它不应该作为一种独立的兵种来使用,而给他们配属步兵共同作战。”
“卡图科夫将军,”我将卡图科夫带到了地图前,指着柏林东郊的位置对他说:“你来看,柏林的街道非常宽敞,完全适合我们的坦克作战。为了防止你所说的情况出现,我们应该把坦克和步兵编组在一起,让他们进行协同作战。
在进攻时,步兵应该在坦克的前方三十米左右搜索前进,发现并及时地消灭德军的反坦克手;而坦克则采用两辆并行的方式向前推进,两辆坦克可以在行进中相互掩护对方的侧翼,这种战术在解放波兹南的战斗中,我们就曾经使用过。
当发现建筑物里的敌人的火力点后,我们的坦克炮火应该立即将其摧毁,掩护步兵指战员冲上去,将残余的敌人都消灭掉……”
卡图科夫在听完我介绍的巷战理论后,又和崔可夫商议了一下协同作战的事情,便告辞离开了,此刻炮击也进入了尾声。
我听到弗拉基米罗夫在问崔可夫:“司令员同志,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发起进攻呢?”
“我们首先要从这里渡过施普雷河,在对岸建立登陆场,然后部队才能向柏林的市区发起冲击。”崔可夫用手地图上点了点,说:“源出东南部劳西茨山北麓,向北流经宽阔的沼泽各地,形成许多湖泊,在柏林地区汇入哈弗尔河。每年的春季是它的汛期,也不知道我们的部队能否顺利地渡过这条河流。”
“司令员同志,您就放心吧,我们的部队绝对能顺利地渡过施普雷河。”门口传来了工程兵主任特卡琴科的声音,和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集团军后勤部长波卡兹尼科夫少将。两人来到崔可夫的面前后,特卡琴科激动地说道:“我们用卡车运来了十艘装备了马克西姆重机枪的摩托艇,是第聂伯河舰队的同志援助我们,有了这些摩托艇,就可以将我们的部队快速地送到河对面去。”
“什么,你们居然搞到了摩托艇。”崔可夫听特卡琴科这么说,激动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施普雷河只有两百米宽,假如我们使用摩托艇的话,最多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将部队送到对岸。这真是太好了,我要为你们两人请功!”
听说崔可夫要为自己请功,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特卡琴科还是谦虚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要说请功,还是应该为这些在前线流血牺牲的指战员们请功。”
计划和实际情况总是有出入的,我和崔可夫都以为,部队要想成功地渡过施普雷河,只能依靠工兵和后勤部门搞来的这十艘摩托艇和搜集的一些木船。没想到等我们的进攻部队到达河边后,却意外地发现在靠我们一侧的河边,停靠着大量可供运送使用的皮划艇和摩托艇,甚至还有极少载重量很大的驳船。
崔可夫在得到报告后,立即命令前线的指挥官:“立即命令步兵登船,向对岸发起进攻,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德军的防线里建立起我们的登陆场。”
接到命令的部队立即登船,在机枪和迫击炮的掩护下,向对岸发起了冲击。
战斗持续了仅仅十几分钟便结束了,我们从前线的战报中,才知道德军以为我军不会从这里渡河,所以只留下了一支战斗力很弱的守备队,在河对岸进行防御。面对我军迅猛的进攻,这些战斗意志极低的部队,只进行了微弱的抵抗之后,便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了。
在得到部队成功地渡过了施普雷河后,崔可夫立即命令波扎尔斯基:“炮兵司令员同志,我们的部队已经在施普雷河的对岸建立了登陆场,而且还缴获了几艘载重量大的驳船,你可以利用这些驳船,将我们的炮兵也渡过河去,见对岸建立炮兵阵地。”
听说可以让炮兵渡河,波扎尔斯基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点头说:“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立即通知炮兵赶往施普雷河安全,从那里登船渡河到对岸去。”
等波扎尔斯基离开后,崔可夫又把特卡琴科叫到面前吩咐道:“工程兵主任同志,我们虽然有摩托艇和驳船可以运送步兵和火炮,但是速度还是太慢了。你立即组织人手,在施普雷河上架设浮桥,以便我军部队能向对岸快速推进。”
布置完任务后,崔可夫扭头望着我说:“丽达,只要我们的部队在施普雷河对岸站稳了脚跟,我们的司令部就可以搬到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