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沉到了水底。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场景不光我看到了,克拉夫琴科、副团长和站在周围的所有指战员都看到了。没等我说话,克拉夫琴科就一把揪住副团长的衣领,大声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木筏会沉没?”
副团长顿时慌了神,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军长同志,我不清楚。也许是这种木头不适合做木筏,或者木筏太小了,所以一下水就沉没了。”
我虽然搞不清楚木筏为什么会沉,但却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便吩咐副团长:“行了,副团长同志,先把木筏捞起来,重新做个更大的再试试。”
就在副团长指挥战士们捞木筏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在皎洁的月光下,我看清楚来的是一支长长的车队。奇斯佳科夫看到突然出现的车队,立即警惕地问:“司令员同志,来的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准备撤往切尔卡瑟的德军部队啊?”
“不会的,军长同志。”虽然车队还在几公里外,但我基本可以断定来的不是德军,而是我们的车队,“如果德军有这么大规模的车队,我想他们是不会再夜晚行军的。”
过了几分钟,一辆吉普车快速地开了过来,在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停下。车刚停稳,就有人推开车门从里面跳了出来,然后大声地问道:“司令员同志在什么地方?”
我听出是近卫第67师师长巴克索夫少将的声音,连忙笑着回答说:“我在这里,将军同志,您的近卫第67师都到了?”
巴克索夫快步走到我面前,没有敬礼而是挺直身体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近卫步兵第67师奉您的命令赶到,请指示!”
我用手指着河对岸的峭壁说:“巴克索夫少将,您看到对面的峭壁了吗?我给你们师的任务,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渡过河去,并在上面建立坚固的防御作战,掩护集团军主力渡河,有问题吗?”
巴克索夫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朝对岸看了半晌,然后转身对我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的部队最多用半个小时,就能占领对面的峭壁,并构筑好防御工事。”
虽然巴克索夫答应得很爽快,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又用手指着拉着铁丝网的那些木桩,说道:“您看到那些铁丝网了吗?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那应该是德国人布置的雷区。首批渡河部队里,必须有工兵部队,让他们在雷区中开辟出通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巴克索夫信心十足地说:“在第一批渡河部队里,我会安排一个工兵排,他们应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在雷区中开辟道路。”
我们说话的时候,副团长指挥着一群战士,抬着不停滴水的木筏,狼狈不堪地从我们的身边经过。我看了一眼入水即沉的木筏,有些担忧地问巴克索夫:“师长同志,你们师有足够的渡河器材吗?”
“您就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副团长他们的狼狈相,也被巴克索夫看在了眼里,所以他非常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们全师有七十多只皮划艇,一次可以搭乘八名战士。最多只要五六个小时,就能将全师指战员渡到河对岸去。”
“既然是这样,师长同志,那就快行动吧。”听说近卫第67师有那么多的渡河器材,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我连忙催促道:“你们要赶在德国人发现我们之前,抢占对面的峭壁,并在上面构筑防御工事。”
接下来的渡河行动,开展得非常顺利。随着巴克索夫的一声令下,停在第聂伯河岸边的几十条皮划艇同时动了。随着浆手们拼命地划桨,皮划艇在黑黝黝的河面上快速地前进着。巴克索夫见到这一幕,表情有些得意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看到了吗?照这个速度,最多五分钟,我们的第一梯队就能去全部渡过河去。”
由于对岸没有德军的阻击,我们的第一批渡河部队很快就顺利登岸了。下船以后,首先朝前冲的,是巴克索夫派出的工兵,他们负责去雷区中为后续部队开辟通道。而留在继续留在岸边的部队,也继续保持着警戒状态。机枪手们甚至还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的机枪阵地,此刻就算德军实施逆袭,估计也会被我们密集的火力打得溃不成军的。
还没等船只返回我们这一侧的岸边,对岸河边待命的部队,已展开了战斗队形,弯着腰沿着工兵开辟出来的通道,快速地朝前面的峭壁冲过去。而机枪手们依旧待在原地没动,继续保持着警戒状态。
我在望远镜里依稀看到有几位身上敏捷的战士,攀爬上了峭壁,然后从上面垂下一根根的绳索,让留在峭壁底下的指战员,可以顺着绳索爬上去。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随着峭壁顶部的人影越来越多,巴克索夫长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我说:“司令员同志,至少有一个连的兵力到达了峭壁的上方,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建立好防御阵地,掩护我们主力从容不迫地渡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