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骨血,我愧对皇兄……自己倒是苟活留了一条命,却连阿耀都看顾不好。”
魏忠朝白卿言瞧了眼,见白卿言端着热茶眉目含笑未曾出声安抚,便立在白卿言身旁不吭声。
“自从魏国没有了之后,这日子过的浑浑噩噩,以前……我身边有那么多朋友,可真的等到出事了,才知道……只有容衍才真的是挚友,他若在……还能替我排解排解,”说到这里,西怀王想到了白卿言是萧容衍的妻,如今萧容衍走了,最难过的当属白卿言,他如今却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无端端挑起白卿言的伤心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连忙转了话题,“听说,弟妹喜得一对龙凤呈祥,要是容衍知道了,必然高兴!”
西怀王连忙将自己怀里揣着的两块玉佩拿了出来,示意魏忠接过去:“这对玉佩,是我知道小侄子和小侄女降生的时候,用容衍曾经送我的玉石……让人雕的,希望小侄子和小侄女,能够……平平安安,永远不受战乱之苦,永远和弟妹在一起!”
这是西怀王最朴实的祝福,如今国破家不存,他才知道一家子人能永远在一起是多么难得。
她明白西怀王的好意,从魏忠手中接过玉佩看了眼,玉是难得一见的好玉不说,这雕工……也是十分难得,这龙凤雕的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西怀王有心了!我替两个孩子……多谢西怀王!”白卿言笑着将玉佩收下,“关于魏王,我一定会派人去找。”
“多谢弟妹!”西怀王说着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仰头将杯中酒饮尽,“若是容衍在……就好了!”
白卿言见西怀王双眸泛红,是真的因为萧容衍的离去而伤了心,她垂下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弟妹,你如今已经贵为大周皇帝,在容衍走后却迟迟没有再立皇夫,想来……也是忘不了容衍吧!若是容衍地下有知……定然会明白他的一腔痴心没有错付!”西怀王低笑一声,“我也很是羡慕你们这样的感情!”
不像他,平日里姬妾一个个对他爱的要死要活,可真的到了危难之际,还不是……都各自飞了。
人生苦短,寿数天定,若是能得到一段白卿言和萧容衍这样感情,人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西怀王还年轻,人生的路还长……”白卿言眉目间还是那样恬淡温润的浅笑,“日后定然会遇到相知相许的女子成就良缘,西怀王不必着急。”
西怀王听到这话摆了摆手:“我就算了,丧家之犬……谈什么良缘,白白拖累好人家姑娘罢了!我只求能不负皇兄所托,能将阿耀看顾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
西怀王说到这里话音一顿,又看向白卿言:“弟妹,不知道……能否给阿耀一个机会,让他参加科举,若是他真的有能耐,不如让他在大周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