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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吕元鹏知道自家兄长要回来,既高兴又有些害怕,整个人趴在床上怂的不行,一直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自家兄长到底到哪儿了,面色又如何。
很快,吕元鹏的长随回来,笑着同吕元鹏道:“回来了回来!元庆少爷回来了,见了谁都是笑盈盈的,心情很好的样子,已经往咱们院子这边儿来了!”
一听说自家兄长笑盈盈心情很好的模样,吕元鹏的伤口顿时绷紧,脸色一白,连忙道:“快!快去关院门!就……就……就说我伤重!快死了!喝了药睡了!快去啊!”
“啊?”
见长随睁圆了眼睛瞧着他不动弹,吕元鹏急得抽出自己身下的枕头,朝着自己蠢笨的长随砸去。
旁人不知道自家哥哥,可吕元鹏了解的很,平时玉雕似的一个冷面郎君,突然见谁都笑盈盈的,那哪里是心情好,那是憋了一肚子火,来拧他耳朵了!
“哦哦哦……奴才这就去!”长随连滚带爬站起身,刚一转身险些撞在了吕元庆的胸膛上。
“重伤快死了?”满身都是风尘仆仆的吕元庆眉目间温润的笑意更深了些,慢条斯理挽起袖口,“巧了,为兄在韩城的时候跟着一位名医学了一些医术,为兄来给你诊脉!”
“哥!哥……兄长大人!”
重伤在身的吕元鹏瞧见自家兄长大人笑盈盈拎起衣衫下摆,跨入他的上房,吓得险些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上从床上跳起来,忙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直起身来缩到了墙角,又忙用双手拢住被子,艰难对吕元庆露出笑容……
“哥……哥哥!”
吕元庆应了一声,转头望着还跪在门口的长随:“去守在门口,别让旁人靠近!”
说完,吕元庆抬手将门关上。
完……完了!吕元鹏心中绝望不已,明年的今日怕就是他耳朵的忌日,也说不准明年的今日他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反正……今日左右是逃不过了。
吕元鹏立时捂住自己的一对耳朵:“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你轻点儿!”
“还以为你去白家军历练几年长进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蠢?”
“哥……有话好好说,你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唉唉唉……兄长大人!”
随后,守在院子门口的长随就听到自家公子的惨叫,和求哥哥饶命的惨叫,心里隐隐对自家公子带上了几分同情,不说别的……就刚才那元庆公子扭头瞅着他,让他去门口守着的时候,那黑漆漆的眼神,简直是要吓坏人了。
现在想想,这长随都觉得脊背后面冒冷风。
长随立在门口,对着天际拜了拜,希望哪路神仙路过……能够保佑一下他们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