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也不能领兵打仗!”白卿言视线落在柳平高的身上,“然否?”
对于将水师兵权交给韩城王,属柳平高最不满意,他拳头紧握垂下头去。
“可你们都需记,大梁旧土已经尽归我大周,大梁旧民……已是我大周百姓,这大梁曾经的皇子是朕封的韩城王,他……也是大周的子民,大周的臣子!”白卿言负手望着他们,“除了韩城王,你们谁……有领兵水师的经验?你们领兵山川险塞如履平地,可又有谁能比韩城王更了解威慑虎视眈眈的东夷国?”
“用之如器,各取所长!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白卿言声音拔高,不掩怒火,“盟约已定,圣旨已下,身为武将,擅离大营,聚众闹事,企图逼迫皇帝收回成命,你们有几个脑袋,敢逼迫君王视两国邦交盟约为儿戏!逼迫君王朝令夕改?”
“你等弄这死谏一套!今日若是朕不答应,你们便要跪死在这里!你们死了……白家军和大周军会不会心寒,会不会与朕这个皇帝离心,我们大周……若是没有了强而有力的凝聚力,还能所向披靡吗?你们想过吗?”
程远志几人唇瓣嗫喏。
白卿言语声徐徐:“若是朕真的舍不得你们这十几条命,做出背弃盟约之事,便是大周先失信于天下!朝令夕改收回给予韩城王的兵权,便会立时失去在大梁收揽的民心,让大梁旧民觉得我们大周不拿他们当自家百姓,大梁必定生乱!你们谁能但带得起?”
“属下知罪!”司马平连忙叩首。
程远志、沈良玉和柳平高一行人,听完白卿言的话顿时脊背冷汗直冒,纷纷跟着跪地叩首,高呼知错。
“属下知罪!”
“知罪?真的知罪了吗?”
“属下等不该聚众闹事,跪在宫门前,妄议国政国策,妄议陛下用人决策,死谏胁迫陛下!请陛下宽恕!”司马平高声喊道。
几人连忙跟着司马平高呼,认错。
“若是旁人今日跪在这里,的确也就是……聚众闹事,妄议国政国策的罪过!可你们几人……与旁人不同,你们都是曾与我同生共死的同袍,是我最为信重且能用之人,却听从他人挑唆……以死谏的方式打算跪死在这武德门内!”白卿言看着他们,“你们扪心自问,你们不论有何疑问,我哪次没有详解?我坐上这皇帝宝座……不是为了堵住你们的嘴,不是为了凌驾在你们之上,不是为了逼着你们顺我昌逆我亡的!是为了再不让……不许将军见太平的悲剧再在任何一个将士身上上演,不是为了让你们说句话,都只能用这死谏之法!你们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今日阿姐前往军营,本就是因知道诸位将军心底多有不快,前去解惑的,不料诸位倒是来了武德门。”白卿瑜看向面色愧疚的沈良玉和程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