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重重叩首,“微臣自知是太后兄长,自来大周这一路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引得大周皇帝一个不痛快,怕是命都要交代在这里,毕竟如今我们燕国式微,求着大周,若是真的大周皇帝开了口,微臣为了燕国也不得不死,可微臣也是人……也怕死,何苦自寻死路,求摄政王明鉴!”
“行刺柳如士的人,底细你可知道?”萧容衍端起手边的茶杯问,好似并不着急。
萧容衍这般态度,钟行晓却越发着急了,生怕萧容衍顺水推舟将他交出去,忙转头示意贴身的老奴将那护卫的详细出处送到了萧容衍的跟前。
月拾接过竹简递到萧容衍手上,萧容衍这才慢条斯理将竹简展开仔细认真的往下瞧着,眼睛没有闲着,萧容衍嘴也没有闲着:“钟大人还真是动作利落,这儿才出了事儿,连我这个摄政王也是才得了消息,钟大人就将此人的一应身世文书拿来了。”
钟行晓再次惶恐叩首:“回九王爷,这次带来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来之前怕出什么岔子,所以都带上了身契和来历文书。”
“是怕出什么岔子,还是方便你差遣,护你逃命……”萧容衍视线未曾离开手中竹简,只道,“钟大人在本王面前就不要故弄玄虚了。”
钟行晓只顾着喊冤枉,叩首,旁的一概不敢说。
萧容衍将竹简看完,随手丢在钟行晓的面前,吓得钟行晓一个激灵。
“钟大人一向是聪明狡猾,怎的这么漏洞百出的身世,钟大人就深信不疑,还将人带到大周来闹事!”萧容衍语声严厉。
“求摄政王恕罪,给微臣指一条明路!臣死事小,耽误了陛下的赌国之策,钟行晓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担待不起!”钟行晓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说完又萧容衍就是盼着赌国之事不能成,便再次对萧容衍叩首,装作心疼至极的模样,忧心忡忡开口,“而且太后自幼柔弱,自先帝去了之后,太后更常常悲伤过度,臣死不要紧,就怕太后知道了!若是太后凤体因为微臣之死抱恙,臣真的就是万死难赎了!”
来大周之前,钟行晓便知道,自己的这一条小命全都系在了摄政王的身上。
他原本求太后设法别让自己来大周,可他这位太后妹子不愿意寒了摄政王的心,便让人传了口信给他,说是摄政王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他在大周出事。
眼看着自家妹子指望不上,他这才在挑选了十几个高手护卫他,谁知道这护卫他娘的来了人家大周,竟然刺杀人家大周朝廷重臣,钟行晓找谁说理去!
“活路嘛……”萧容衍似笑非笑瞅着钟行晓,“也简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现在大周皇帝已经得到消息,你现在就带着这文书亲自去找你刚刚拜会过的吕大人,拿出诚意来,无任何条件配合大周调查此案,就说……让你入狱你也没有怨言,坦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