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她的志向,如今她能跟在陛下身边分忧,草民很是高兴!说到这个……”
纪大夫大着胆子朝白卿言望去,由衷道:“陛下在丰县设立学堂允许女子读书,还允许女子科考,给了女子凭借自身出人头地的机会,草民以为这是对女子来说是天大的恩赐。”
春枝从门外纪家仆从手中接过热茶,倒出一些试了之后,这才送到白卿言手边的桌几上。
白卿言瞧着纪大夫似乎对新政有些简介的样子,端起茶杯,问:“说到这个,我想问问纪大夫,这新政推行以来……丰县的百姓过的可好,还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改进的,纪大夫尽可说说自己的想法。”
纪大夫朝着白卿言长揖一拜:“陛下每一条新政都是为民着想,以民为出发点,可以说……没有一条是不为百姓的好的,可是……唯独这许女子读书,许女子科考的新政,推行起来自然是有些困难的,当然草民并非说陛下此举不好,只是……历来都是男尊女卑,陛下此举可以说是将女子抬举到了和男子一般的地位,可便损害了有些男子的利益,这是其一!”
纪大夫见白卿言点头接着道:“之前丰县来过一位蔡先生,听说是高义君身边的幕僚,这位蔡先生在丰县待了很久,几乎日日去学堂,有一次这位蔡先生病了,来草安堂诊脉时,同草民说过一点担忧。”
蔡子源来了丰县白卿言是知道的,想来现在蔡子源已经同白锦稚汇合了。
“都说十年寒窗,为的就是一朝登科,我大女子原本是及笄之年便可出嫁,但若是读书参、加科考,及笄之年怕是嫁不了,即便是登科之后成亲,可女子要经历怀孕生产这一遭,入朝为官之后……遇到怀有身孕害喜不适,是否还能继续胜任?生产便是鬼门关,可否平安渡过,坐月子之时职责所在的政务该如何?这是其二。”
纪大夫知道白卿言是一个包容心极强,且能听的进去意见的君主,所以才敢在白卿言面前说这么多。
见白卿言点头,纪大夫便接着道:“这些,我们大周并没有颁布明确的法令,而这……也是百姓们觉得,即便女子参加科考,即便是胜过男子状元及第,也不会得到重用的缘由,也都正在用这个说辞来劝服自己和自家女儿放弃读书,都觉得不过是如今出了一个女皇帝,所以皇帝急于抬高女子地位的措施而已,推行不了多久。”
“纪大夫所言正是这个道理,为女子开放科举,就要为她们实行配套的措施,来鼓励。”白卿言摩挲着茶杯边缘,又问,“其他新政呢?在丰县实行的可好?”
“其他新政,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些百姓或许还有不理解,但因为陛下是白家军出身,所以丰县的百姓们都是照做了!后来大家渐渐体味到其中好处。”纪大夫笑了笑,“再加上蔡先生来讲解了一番,百姓这才明白陛下是真心实意为了百姓好,越发起劲儿了。”
白卿言笑着道:“看来蔡先生来丰县,还做了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