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比较严重,高烧刚退,这个时候要长途跋涉,不要命了?”白卿言攥着萧容衍结实手腕儿的手收紧。
听到这话,萧容衍静静看着白卿言,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四目相对,白卿言的手心收紧,竟有种不知所措的心虚感。
男人纯熟厚重的嗓音带着自嘲似的低笑,挺拔高大的身影靠近了白卿言半步,身影将她笼罩其中,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浅笑着同白卿言额头相抵,语声轻缓有度:“说的……好像你很在意。”
萧容衍的声音很温柔,可她的心像是被蝎子轻轻蛰了一下。
她紧紧握着萧容衍的手腕,没有急着辩解,只认真道:“阿衍,我是在意的!”
萧容衍敷衍的“嗯”了一声,轻轻亲吻住白卿言的唇,复又松开她,拇指在她唇角摩挲着,平静望着白卿言,唇瓣再次压了下来。
鼻头相碰,白卿言看到萧容衍半垂着极长极密的睫毛,没有了之前让人心悸的紧张,心口反而闷闷的疼。
正端着药要进来的魏忠,隐约瞧见两人站在一起的轮廓,连忙退出去,想了想让人将药端到小厨房用火煨着。
她迎合着萧容衍的吻,紧扣着萧容衍手腕的手松开,想要环住萧容衍又顾忌萧容衍身上的伤,双手只能扣在他轮廓坚实的肩膀,踮起脚尖。
因为白卿言的迎合,萧容衍克制不住浅吻变成了深吻,齿关被撬开,他的气息强势侵袭她的心肺,吻得她的身子不住不住向后退……
她是在意萧容衍的,若是不在意……怎么会和他成为夫妻?
她似乎是想要用这个吻来证明。
两人脚下步子错乱,白卿言的脚跟碰到踏脚,整个人后倾,萧容衍一手揽住白卿言的腰,一手猛地撑在雕花木床的床柱,两人必定会跌倒在床上。
白卿言惊魂未定,抬眸就见萧容衍正深深注视着她。
刚站稳要问他的伤,萧容衍便捧起她的侧脸,唇瓣再次压了下来,这一次浅尝辄止。
萧容衍拇指摩挲着她的面容,低声说:“我走了,你早点儿回大都。”
“阿衍,你在生气……”
他浅浅点头安抚白卿言,苍白的唇瓣带着温润的浅笑:“我都明白,你不必解释,我们本就有言在先,要是生气会显得我很无理取闹!你是一个有着雄心抱负……心怀天下的姑娘,你睿智聪慧,有手腕、铁血,有时狠辣,可你心系百姓,更心系白家,为了你的家人你的弟弟妹妹们可以舍弃一切,这些都是我爱上你之初便知道的。”
一直以来,萧容衍都以为自己同白卿言是同一种人。
可直到听到江孜城被围,直到他率兵一路快马而来,探子时时来报都称白卿言未曾点燃狼烟,他才知道他大约和白卿言不一样。
她一旦认定了一个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坚持,并且绝不会因为他……因为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妥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