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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白帅可都恢复好了?”谷文昌上下打量着白卿言,“怎么瞧着比上次还瘦了,是不是还未恢复好?”
“都好了!谷叔放心!”白卿言眉目间的笑意越发温和。
卫兆年抬眸朝着坐在轮椅之上的白卿雲望去,却不见白卿琦,不免问了一句:“听说三公子也回来了,怎么不见三公子?”
“阿琦有事先行离开大都了。”白卿言瞧了眼双眸通红的沈良玉,又看向沈昆阳和谷文昌、卫兆年和程远志,笑着开口,“我在将军亭备了酒席,我们过去说话……”
几个人纷纷点头,随白卿言一同往将军亭的方向走。
谷文昌看到程远志擦眼泪的模样,忍不住还嘴回去:“哟,你这脸上挂的什么?堂堂七尺大汉……你哭什么?”
“老程这不叫哭,叫……猛虎落泪!”沈昆阳打趣笑道。
程远志:“……”
本应是肃穆庄严的白玉高阶之上,几个男人粗犷的笑闹声,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格外温馨。
白卿雲坐在轮椅之上,瞧着几位白家将军,轻轻攥住了直裰下摆,想起曾经同长辈坐于篝火之前,畅快拟战……他们兄弟在长辈面前插科打诨笑笑闹闹的模样。
许是因为白家的长辈都没有了,白卿雲看到沈昆阳、谷文昌和卫兆年这三位常伴家中长辈左右,与他们父辈年纪相当的白家军将军们,打从心底里将他们当做长辈一般。
沈昆阳等人一见白卿雲,又忍不住红了眼,可他们没有如同关切女娃子一样,与白卿雲说什么保重的话,只对白卿雲说来日再一同血战沙场!游龙骑兵营不能没有白卿玦和白卿雲……
白卿雲哽咽颔首。
几人刚到将军亭,沈青竹和肖若江便前后脚到了。
沈青竹向白卿言和白家几位姑娘、白卿玦行了礼,又郑重同沈昆阳行礼:“义父!”
沈昆阳点了点头,忙道:“快坐吧!我们父女之间哪有这么多礼数!”
沈青竹与肖若江同其他几位将军行过礼之后,这才落座。
白卿言大致询问了几人关于南疆练兵之事后,便让白锦昭、白锦华和白锦瑟同几位将军见礼。
沈昆阳忙站起身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坐在圆桌前的白卿言却浅笑着,示意沈昆阳坐下,道:“这礼……几位将军都是受得的!祖父和父亲、叔父们在的时候,我们每一个入军营的白家子,都曾向各位将军行礼,你们对我们白家子嗣来说,不仅仅只是长辈……更是前辈!小五、小六、小七……行礼。”
白锦昭、白锦华和白锦瑟,正正经经朝着几位将军行了礼。
几位将军也坐不住,起身还礼。
卫兆年一向睿智,在白家军其他几位将军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察觉出白卿言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