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为女帝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赶紧把孩子们都送回去!听那个当兵的话……躲在家里不要出来!”带头来救孩子的汉子道,“快走!”
汉子们牵着一个个孩子,藏于黑暗墙影之中,以极快的速度往自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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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鸿楼内,皇帝犹如困兽,他死死盯着白卿言,却并未推开将他保住的高德茂。
皇帝心知肚明,他不是白卿言的对手,外面更没有一个人可供他差遣,而且此时……白锦绣也已经率兵杀入城中,晋国大势已去。
可他是晋国的皇帝啊!白卿言怎么敢反他!
大长公主看着怒目切齿的皇帝,语速沉缓:“曾经白家未曾萌生反意之时,你疑心白家会反,朝中奸佞之臣揣摩上意,争相出力要替陛下铲除白家这个心头大患,如今便果然如你所愿……白家反了,本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又何苦如此生气?”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们都是乱臣贼子!”皇帝额头青筋直跳,“你身为皇室大长公主,助你的孙女儿毁了林氏皇权,你就不怕死后无颜面见祖宗?!”
坐于灯下的大长公主
“说来惭愧……老身这个做祖母的,未曾在老身这孙女儿称帝之路上,帮过一点忙,反倒是为了林氏皇权费尽心计的在算计她!”大长公主倚着隐囊,显露老态,语声缓慢,她望着晋国皇帝,摇了摇头,目光凌厉,带着强烈的痛恨和厌恶,“反倒是你,为求长生不老,修建九重台,用孩童性命炼丹,弄得晋国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各地纷纷造反!你……才是推着老身这孙女儿登基的最大助力,心知肚明的事情,皇帝……又何必自欺欺人总是怪罪他人?”
“对林氏皇权,老身自问……问心无愧,它日见到林氏祖宗,老身也算是能有所交代,可这林氏偌大的家业……江山社稷交到你的手中,你却自斩臂膀,杀了镇国王白威霆,也终于将这林氏皇权断送在了你的手中。”大长公主袖中的檀香佛珠从手腕上滑落至手中,慢条斯理拨动了起来,“该担心如何对林家列祖列宗交代的,是皇帝你自己!老身要担心的,是死后如何和白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你我都是罪孽深重之人,一个……对不起林家,一个对不起白家!将来地下相逢……老身可得讲给你父皇听听,你父皇板子的滋味,想必你还记得。”
提起父皇的板子,到现在皇帝臀部还在隐隐作痛,他恼羞成怒,根本就听不进去大长公主的话,吼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们都是乱臣贼子!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满心都是他的姑母背叛了林氏皇权,他这个祖母的孙女儿是晋国的乱臣贼子。
此时的皇帝真是极为后悔,当初就应该在白家一门男儿死在南疆之时,将白家的女流之辈全部赶尽杀绝,如此……便不会有白卿言和白锦绣这两个贱人生事,坏他登九重台的大事。
白家果然是他的扫把星,白威霆当初去南疆战场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些白家子嗣全都带去表忠心,怎么不全都死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