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了,为何任先生通知了红梅是从南门出,却没有在南门见到红梅?”白锦绣将宝剑收入剑鞘之中,“不知道任先生可有头绪?”
任世杰心中飞快盘算,白锦绣分明是知道红梅是梁王和范余淮的人,他已经告诉了白锦绣……他同红梅说的是南门,为何白锦绣还要反问他?
任世杰不认为白锦绣蠢到,会想不到是红梅将消息出卖给了梁王和范余淮,那她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试探?
难不成他哪里露了马脚?
任世杰视线落在白锦绣手中那把宝剑之上,这宝剑是他来晋国之后才打得,并没有任何燕国徽记,而刚才的招数也多是普通的剑术招式,应该是没有暴露身份的。
任世杰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同白锦绣分析:“要么,就是南门那里出了叛徒。红梅已经到了,可是看到梁王将太子围困,便躲起来了!要么……就是红梅如同秦夫人所料,是梁王的人。”
“白锦绣还有一问,既然任先生是太子殿下的谋士,又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何不留在太子身边,反而要随我一同出城,弃太子而不顾呢?”白锦绣这话问得不客气,眼底分明已经有了杀气。
任世杰的剑在白锦绣的手中,他只能陪着笑脸道:“秦夫人怀中有关乎太子存亡的圣旨,任某为太子谋士,自然是当随秦夫人一同护送圣旨才是!”
“好!任先生也算是能够自圆其说!”白锦稚随手将宝剑丢给白家护卫,冷声道,“将任世杰给我捆了!绑在马背上,让他跟着我们一同走,若是他有任何异动……杀!”
白家护卫应声将任世杰捉拿起来。
太子身边的皇家暗卫,你看我我看你,立在原地。
“秦夫人!任某乃是太子谋士,打狗还看主人,秦夫人如此是对太子不敬!”任世杰脸色大变,“即便是任某顾及太子,将此事告知红梅错了,可也是无心之失,当此时……正是太子用人之际,秦夫人何必在这里与任某自伤心肺?”
“太子会从南门出之事,除了我之外便是任先生知道……红梅知道,就连南门的王将军都是刚刚见到我,才得知太子要从南门出的事情!既然我早已经告诉过任先生红梅可能是范余淮或者梁王的人,任先生又为何要告知红梅是从哪个门出如此多此一举?直接派人带上红梅就是了,难不成不告诉红梅是从哪个门出,还带不走红梅了吗?”
白锦绣一双凌厉的眸子望着任世杰:“毕竟,任先生能成为太子谋士,心智当是健全的,没有道理……蠢到这个地步!如此说来,就只能是任先生……故意告诉红梅,让红梅转告梁王或是范余淮的!”
任世杰心沉了一瞬,果然……他的确是留下了漏洞。
可如此小的漏洞,竟然还是被白锦绣察觉了。
“任先生无话可说?”白锦绣声音冷肃。
“任某是忠心太子的!此次的确是百密一疏,但秦夫人不能因此就怀疑任某的忠诚!”任世杰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