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看去。
“镇国公主,你怎么样了?”太子忙疾步走过来问白卿言,心中满都是懊悔,他不该怀疑白卿言的。
“殿下不必难为太医,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白卿言说着单手撑起身子,全渔忙上前扶起她。
太子身侧的手收紧:“其实这次的事情,你本不用亲自跑一趟,派个人来也是一样的!”
“白卿言擅自命人阻太子殿下之命,已是万死,怎能不亲自来向太子殿下请罪。”白卿言捂着心口,浅浅朝太子颔首。
“你这是哪里的话!你都是为了孤……孤难道不知道!”太子叹了一口气,“此次是方老的错,孤定然会让方老来同你致歉。”
白卿言摇了摇头:“都是为了太子,方老多问一句也是应该……”
“孤知道你大度不计较,可你舍命救了孤,他却在那里为了争那么点子信任……”太子眉头紧皱一副说不下去的模样。
“殿下……”嘴唇发白的白卿言望着太子道,“白卿言远在朔阳,殿下更多的时候,需要倚重方老这样的谋士,还是不要为了白卿言一个人,让方老心里不舒坦。白卿言年纪不及方老,但自问心胸要比方老更大些,是真的不介意。”
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跑来,扑通跪在门口高声道:“殿下!殿下……太子妃发动了!”
“发动了!”太子眉目一喜,又朝着白卿言看去,“这样,你先在这偏殿休息休息,孤去看看太子妃!”
白卿言视线看向跪在一旁的白家护卫,那护卫忙起身上前扶起白卿言。
“太子快去瞧瞧吧,白卿言就不在太子府叨扰了,先回镇国公主府。”白卿言对太子道。
此时,太子妃要生产了,太子的确是没有时间同白卿言再多言,点了点头叮嘱全渔派马车亲自送白卿言回镇国公主府,便急匆匆离开。
全渔让太医跟着白卿言,一路到了镇国公主府,二夫人刘氏看到白卿言衣襟上的血腿软差点儿跌倒:“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二夫人,刚才奴才派人前来通禀,让给镇国公主备肩舆……不知可已经备下?”全渔行礼后问。
“备下了!备下了!”刘氏紧紧抓着罗嬷嬷的手,“快!肩舆!”
“二婶不必忧心!我没事……”白卿言勾唇浅浅笑着安抚刘氏。
还好如今大长公主和白锦瑟都在清庵之中,不会因看到白卿言这副样子而跟着忧心。
刘氏一路被罗嬷嬷扶着跟着进了清辉院,扶着白卿言躺下,又嘱咐罗嬷嬷亲自将全渔送出去:“全渔公公,实在是抱歉,我家大姐儿这副样子,我实在是不敢走开,只能让罗嬷嬷送送公公,还请公公包涵!”
全渔连忙行礼,称不敢,不放心往内室看了眼,才随罗嬷嬷离开。
“二婶……我真的没事!”白卿言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