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进门屏退左右,两人便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刘叔,你派两个可靠之人,将这两封信日夜兼程送去大都,这封给锦绣!”白卿言将另一封写着太子亲启的信也递了过去,“这封送去太子府!”
“是!”刘管事应声出门。
“郝管家,一会儿辛苦你亲自去一趟太守府,和沈晏从说……明日一早我要去演武场巡视!随便打探打探闹匪患的这一带……已经上报丢孩子的都有多少人家!”白卿言说。
郝管家虽然不知道白卿言这事何意,却知道大姑娘做事自有大姑娘的道理,他颔首称是:“大姑娘放心。”
回来的路上白卿言听说了不少丢孩子的事情,偏偏这么巧……梁王府就从九曲巷王府那里领回去了十个孩子,白卿言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郝管家代表着白家,这在朔阳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郝管家去太守府,太守若是想要示好白卿言,自然会将知道的全都同郝管家说。
见刘管事和郝管家相继出来,春桃这才抬脚进了正厅。
挂在雕镂描金的黑檀柱子两侧的帷幔和轻纱被银钩拢起,十六头的绕枝铜灯火苗高低摇曳,黄澄澄的灯火映着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白卿言,跟幅美人图似的。
春桃心疼白卿言回来到现在未曾歇息,碎步上前,低声问:“大姑娘,忙完了便早些回去歇息吧!奴婢刚才听说……那四姑娘回来就歇了一觉,刚才韶华厅一散,四姑娘困得眼睛都张不开了,还是被三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背回去的。”
只有他们家大姑娘,进门到现在就沐浴的时候闭眼歇了歇,就一直没停。
白卿言闻声对春桃颔首,起身随春桃沿着游廊往拨云院走,心里还是匪徒劫孩子的事。
虽然卢平还未从纪庭瑜处回来,可白卿言有一种感觉,说不准这劫孩子的匪徒便是看中朔阳周遭匪患猖獗,连太子和镇国公主的东西都敢劫,这才将地点选在了朔阳附近。
不论这劫孩子的“匪徒”是王家或是梁王的人,既然他们来了……那就别想全须全尾的离开。
毕竟白卿言为民练兵剿匪之事,上至皇帝下至黎庶,人人皆知,正好拿这批所谓匪徒开刀,也算对皇帝有个交代。
明日白卿言便要去校场看看,若是已经练得有些模样,倒是可以带出去试一试,也好让那些带着混吃混喝混银两心思的知道,这些吃食和银两不是白给的,将来若有人还想入营,也得掂量掂量分寸。
白卿言回了拨云院也没有歇着,让春桃给她绑上加了重量的铁沙袋练银枪,春桃和佟嬷嬷心疼的不行,可她们家姑娘向来说一不二,谁也劝不动,只能是姑娘不睡他们也陪着。
直到郝管家从太守府回来,白卿言才将银枪插回架子上,用帕子擦了擦汗,让佟嬷嬷请郝管家在院中说话。
“太守说,如今他所辖范围……加上今日报上来的七个,一共丢了二十一个孩子,这二十一个孩子中,被匪徒劫走的一共十六个。”郝管家立在白卿言身旁,垂眸弯腰道。
白卿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辛苦郝管家了,您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