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焕章被抓住……这几封信还没有放入国公府,那就功亏一篑了。”
梁王穿着一件绛紫色的斜襟直缀,坐于书桌之后,将写坏的一副字揉了丢在一旁,恼火刘焕章的不知轻重,一时气急咳嗽了两声,牵扯的胸前伤口发疼。
“殿下?!”高升面色一紧,“我去让人唤大夫过来!”
梁王抬手阻止高升,单手覆在心口处,稍作平复后,一双阴沉沉的眸子望着高升,哑着嗓子道:“看守刘焕章的人不论是谁,让他自去领罚……”
“是!”高升抱拳称是。
梁王双手撑在书桌上,怒火无法平复又砸了桌上的白玉镇纸。
春妍不见高升大约也是因为以前没有和高升来往过,那便……只能叫童吉去了,童吉是自己身边贴身小厮,春妍必然会见。
想到这里,梁王面色阴沉高声对门外喊道:“叫童吉过来!”
不过多时,忙着亲自给梁王煎药的童吉就跑了进来:“殿下,您喊我!”
“把信给童吉!”梁王说。
高升闻言,将怀中的几封信递给童吉。
童吉懵懵懂懂接过几封腊封好的信,看向梁王。
“一会儿……”梁王话一出口又抿住了唇,今日高升已经去找过春妍,若此时又派童吉去找春妍太引人注目,他改口道,“明日国公府出殡,你带着这几封信去找春妍。”
梁王将之前想好的说词说与童吉听,童吉听完死死攥着手中的信,替自己主子不值当。
“明日国公府出殡,应该又忙又乱,你告诉春妍绝不可错过这次时机,否则至少半年内寻不到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务必将信放入国公爷书房!”梁王见童吉眉头紧皱,厉声问,“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殿下!那个白大姑娘上次说您是小人,说就算是嫁猫嫁狗冥一婚也不嫁给殿下,殿下又何苦非要这个白大姑娘不可?!这白大姑娘除了一副皮相好看之外有什么好的!子嗣缘那么浅薄,您何苦来的?!您是咱们大晋尊贵的皇子,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童吉低声劝自家主子。
“你这是想来做我的主了?”梁王因为刘焕章私自回大都的事情,心底怒火中烧,语气难免凌厉。
“主子!”童吉立时跪下,“童吉不敢!童吉是真的替主子委屈!我们殿下这样贵重的人物……她白家大姑娘在殿下面前有什么可傲的!就怕主子这样低声下气把这白大姑娘娶回来,她将来越发嚣张欺凌到主子头上!”
梁王狠下心肠,对自小陪着他不离不弃的童吉道:“你若真对我忠心,便好好去办这件事!事情办砸了……你就收拾东西走吧!我梁王府也不留你了!”
童吉脸色一白,紧紧抿着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还强忍着不敢哭出来,委屈的不行。
“出去吧!”梁王看着童吉那样子,声音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