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空间关闭,黑色的巨口像是墨汁一样逐渐收缩,最后在地面汇聚成一点,然后悄无声息的没入地下,被泥土吸收掉。
似乎是察觉到张军云的目光有些怪异,易嚣耸耸肩,很奇怪的反问道,“怎么了,我可不觉得还能从她们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情。”
面对不知道到底是天然黑还是真呆萌的易嚣,张军云也有些无力,“哪里来的贞子。”
“捡来的。”易嚣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而张军云的嘴角却非常细微的抽了抽,看到他的反应,易嚣就知道他有没信,这可真是奇怪,自己说的是实话啊,为什么说实话没人信。
好在,易嚣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头脑和精力,他将魔法书收入怀中,然后平静的说道,“我们去找阳炎她们吧,已经耽搁这么久了。”
这句话果然将张军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甚至包括弦之介,他不再关注贞子之类奇怪的东西,而是炯炯的看着易嚣。
“她们在哪?”
易嚣掏出魔杖,向上一抛,魔杖在空中旋转着,最后悬浮在半空当中。
就像是个陀螺一样,魔杖不停的旋转,它正在辨别方向,神灵姬被封印之后,附近的世界已经恢复正常,包括张军云和弦之介失去的力量。
那么理所当然的,易嚣可以再次展现出自己的魔力,他要伪造出神灵姬无法撼动他手中的魔法书,但却仍然可以作用于他自身,压制他魔法的假象。
虽然易嚣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表现出的魔力上限似乎就没有超出傲罗,几次反杀也都是依靠着似乎是神器的魔法书,他本身的力量好像没有多少作用,但易嚣仍然喜欢做戏做全套。
很快的,魔杖停止旋转,静静的指向一个方向。
罗生门内,那条已经恢复往日死寂般平静的木屋长街,它之前已经化身修罗,甚至底下埋藏的是无数生灵的鲜血,但此时却已经再次回归平静。
只是魔杖指向的方向太笼统了,长街内部全是房间,虽然数量不多,但一眼望去,也有个数百间,难道还能一间一间的找下去么。
没等这个念头在张军云的脑袋里面转弯,易嚣已经抬脚走了过去。
魔杖被他收起,与之对应的,是罗生门上一处横梁变成了硕大的箭头。
箭头是木制的,从罗生门中伸出来,高高昂起,看上去颇有几分卡通化,似乎生怕别人看不到它的,恨不得把自己变得比罗生门都大。
“引路魔法。”易嚣简短的说道,“跟上它们。”
话音落下,长街内无数木屋的屋顶立刻开始蠕动起来,就像是枯树发新芽,无数木头从原本的木板或房梁上抽出来,形成一个个抽象的箭头图案。
这些图案夸张的耸立在木屋的房顶上,如果不是魔法本身的威力限制了它们,虽然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和搞笑,但不能真正变得非常巨大的话,恐怕这些家伙恨不得给自己下方的房子压垮,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但饶是如此,这条充满江户风情的寂静长街,仍然变成了仿佛一夜之间就立起了无数广告牌的场景。
张军云咂咂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易嚣的魔法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讶,面对这种造型诡异的魔法,他已经没有更多的词来评价了。
而弦之介也是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图案,虽然并不能理解后世的思维,但最基本的箭头含义还是能够理解的,在加上它们颇为卡通的造型,似乎唤醒了弦之介某种深埋在血液中的属性。
如果最后因为易嚣几个人的介入剧情发生改变,而弦之介没死的话,说不定世界上第一个漫画家出现的时间,就要提前了。
这些箭头虽然仿佛拥有自己意识一样,喜欢夸张的表现自己,但指向的方位却还是非常明显的。
无数箭头在长街中汇聚,接连传递,最终汇聚到一个神社边的木屋旁,硕大的箭头从附近的屋檐处伸出来,悬挂在目标房屋的上空,看上去就仿佛悬浮的一般。
似乎生怕几人看不见,它还时不时的晃动几下,指着下方的木质建筑。
“那里!”三人同时看到这一幕,下一刻,弦之介与张军云已经利用各自的超速度,瞬间晃了出去。
刚准备带两人幻影移形过去的易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耸耸肩,易嚣的身体在原地变得扭曲,“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再次幻影显形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那件屋子的木门外,而弦之介张军云俩人还没到,再次等了片刻,俩人的身影也出现在这里。
“还是空间法术方便。”张军云说道。
“我可以带你一程。”
“那还是算了。”张军云苦着脸说道,“幻影移形的感觉太难受了,难道每个巫师都能忍受这种眩晕感,那巫师的身体素质可真是好啊,都要超过狼人了吧。”
“我还在这呢。”易嚣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过这似乎的确是个问题,不仅仅是张军云,银舌世界的小梅吉似乎也有这种反应,易嚣还以为是梅吉比较特殊,但现在来看,竟然是自己幻影移形的问题。
果然没有一种叫幻影移形反应的病啊。
但自己明明特意研究过关于初次幻影移形会造成失重和紊乱反应的课题,并且已经大幅度的优化了幻影移形的能量构成,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
自己感觉还好啊。
抓抓脑袋,易嚣没有言语,他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然后拉开木屋的大门。
弦之介刚要阻止,但木屋已经被打开了,木门之后并不是几人在外面所见的,木屋式的建筑,而是一条深邃幽深,通往地下的阶梯隧道。
“奇怪的画风。”易嚣皱起眉头,他抬起脚,但弦之介已经抢先一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弦之介的话不多,易嚣与张军云之间的交谈虽然也有很多时候用的是日语,但仍然有许多词汇弦之介听不明白。
他不说话,但并不代表他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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