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嚣觉得很费解,事实上,自从他重新踏入这个世界之后,这种荒诞的感觉就一直存在了,不是说这个世界荒诞,而是生在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非常荒诞。★
“……我知道你是贞子。”易嚣深吸了一口气,用魔杖点了点她堪称经典的造型,“但这和我住手有什么关系。”
但这个自称贞子的家伙竟然表现的比他还费解,她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笼罩在脏兮兮的黑色长下让人看不清的面孔出阵阵仿佛小兽般的咆哮和低吼,“你难道不觉得找到一名能够交流的贞子非常难得么!你个白痴!”
易嚣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带上一个食死徒的面具,或者学着汤姆那样,把自己变成光头这个种族,因为他现在这张脸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威慑性,任何人都敢冲着自己吼两句。
下一刻,魔杖前段闪烁的电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锋利的刀刃,魔杖蜕变成散着寒气的长剑,锐利的剑刃慢慢延伸,指到到贞子的面前,然后顶住她的喉咙。
好吧,易嚣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找到她的脖子,介于贞子造型的问题,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易嚣手中的魔杖变成了长剑,他就这么平淡的将长剑对准贞子,然后说道。
“好吧,不开玩笑了,你还是那么无趣。”黑色的长下再次传来沉闷的声音,这个自称贞子的家伙微微后退了一步,然后将散乱的长拢到身后。
她似乎早有预料易嚣不会动手,非常熟练的退到一边,然后随意而又娴熟的自顾自的整理起自己的形象来,而易嚣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因为他没有察觉到贞子的恶意。
又或者……易嚣并不惧怕区区一个恶灵。
这个时候,贞子一边咬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橡皮筋,一边费力的将湿漉漉的头梳理到一起,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肯定在想,只是一个区区恶灵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对吧。”
易嚣面无表情,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
“好吧。”贞子似乎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这次竟然没看到你惊讶的表情,这可真是无趣。”
易嚣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不明白贞子是什么意思,但从这些话语中……他望着喋喋不休的贞子,心中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打扰一下。”易嚣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前根本没见过面。”
“或者说,我认识你并不奇怪,但就算我认识你,你也不应该知道我。”
贞子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虽然不知道面前这家伙到底是真货还是冒牌货,但起码形象上与贞子的特征没什么区别。
但易嚣或许可以通过电视和电视剧等方式在现世中听说过贞子的名字,她却不应该知道易嚣的存在,这根本就毫无道理。
“喔。”贞子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形象,除去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外,她的外表出乎意料的好,完全不是一出场是那种糟糕的形象,她拍拍脑袋,然后说道,“抱歉,在水里泡的有些久,忘记了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易嚣再次深呼一口气,他危险的眯起眼睛,然后盯住贞子,年轻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直接被易嚣无视掉,他冷淡的打断贞子,“接下来你是不是应该说,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相信我,我是来帮助你之类的话了。”
“那么你也相信我,如果你敢这么说,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别想爬上来。”易嚣指了指院内的井口。
“好吧。”贞子叹了口气,并未在意易嚣的威胁,而是从旁边拖过榻榻米的垫子,顺势舒服的跪坐下来,“我可没说我要这么说,给我点时间,我正准备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听着呢。”易嚣收起长剑,松垮垮的狩衣向后一摆,盘膝坐到贞子对面。
然后下一刻,贞子作死的精神立刻开始挥,“但实际上……就算我不说,你此时心里也应该猜出一二了吧。”
易嚣立刻开始低头找魔杖,他绝对无法忍受这种电视剧般的对话。
但贞子仍然很淡定,就在易嚣即将崩溃的前一刻,她悠悠的说道,“就像你猜测的,我知道即将生的事情,我知道会生什么,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来自未来。”……
当张军云感觉眼前的一片猩红再次褪去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一片断肢残骸,到处都是被撕裂的人体,断掉的四肢和硬生生被扯断的头颅,散落的到处都是。
酒会角落里的火盆和烛光不知道在何时早已被熄灭,或许是在混战里。
周围到处都是鲜血,碎肉被撕扯成散片,七零八落的贴在地面上。
低下头,张军云看到桌面的食物早已被血浆染红,装有半盏梅酒的杯子中,也盛满了猩红的液体。
就在他自己的怀中,还抱着一颗头颅。
血腥,但却充满了残酷的美感,因为它本身就非常美丽,鲜艳的红唇反复不应该出现在这苍白的面孔上,眼角下的那颗痣仿佛点入人的心底,美丽到近乎妖艳。
是富江的。
“你……为什么……要……杀我……”
这头颅似乎还在一张一合,好似在质问张军云一样,他不知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头颅真的在说话,他只是麻木的将富江的脑袋放到一旁。
周围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散落在周围,一模一样的面孔,同样被切断的脖颈,流淌着泊泊鲜血的动脉,甚至猩红到刺眼。
出现在张军云眼中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无数颗一模一样的头颅掉落到他的脚边,直愣愣的盯着他,让他忍不住心里寒,但更多的却是富江的尸体,这些雪白的尸体大部分都被分尸掉,几乎没有完整的死亡,它们散落的到处都是,塞满了桌子的下面,铺平了酒会的地面,甚至悬挂在房梁的上面。
一副修罗地狱的盛况。
张军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这种冷静还好不好用,因为之前他就彻底失控被狼人的嗜血念头所占据,然后造成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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