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什么她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不会是。。
黑人老大的脑门上不由得落下一滴冷汗,他想到了电影中某些最为常见的镜头,明明是强悍的嗜血杀手,但却要伪装成普通的弱女子,或许在闲暇时去酒吧放松,结果却被倒霉的配角碰到了。
自己。。该不会就是那个倒霉的配角吧?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脑洞还挺大的,但他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不是美貌的杀手,也不是恶毒的黑寡妇,而是比那个要残忍百倍,甚至是万倍的存在。
那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物。
黑人老大一个愣神,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某种刺痛就骤然从他的脚踝传来,他下意识的惊叫出来,但声音却永远没有离开他的喉咙。
因为下个瞬间,铺天盖地的舔舌,带着锋利的倒刺牙齿,犹如拥有自己生命的长鞭一样顺势席卷过来,直接裹缠住了他的身体。
惊恐的尖叫也被他吞了回去,因为舔舌眨眼便舔掉了他的半张脸,甚至整个下巴都脱落下来,变得血肉模糊。
这个倒霉的家伙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吭,便被贞子带入了黑暗里。
“啊!!”
“天哪!!”
而他的同伴们则在愣了两秒之后,才发出彼伏的惊恐低吼。
没有人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舔舌就仿佛某种恶心的生化试验产物,根本不似正常的东西,只有在最为扭曲的噩梦当中,才会诞生出如此荒诞的生物,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感到恐惧。
老大骤然遭到袭击,整个人没入黑暗不知所踪,再加上面对的似乎是某种怪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但很快,他们就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花嫁姬已经替他们做出了选择。
“你们。。没有找我嘛?”
尖叫声在一阵扭曲中戛然而止,然后这群倒霉蛋惊恐的发觉,不知何时,两个小妞中的另一个,穿着粉红色花衣服的那个家伙,竟然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
这是什么时候。。
明明小巷子里是如此的狭窄,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便已经将通道全部的堵住,她为什么还能不知不觉得绕道后面。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顾不得思考这个问题了。
仿佛步步紧逼般,花嫁姬突然上前一步,哀婉的继续低声呢喃道,“我明明都消失不见的那么久。。结果你们却一个关心我的都没有。。”
“你们甚至都没有发现我的不见。。”
“你们的眼里只有那个家伙。。”
这群倒霉蛋感觉自己有苦说不出,甚至是不知所云,但也有脑袋灵光的,意识到了花嫁姬在嘀咕什么,却同样无话可说。
这根本不怪他们好么,明明是你们两个自己躲进黑暗里,周围黑咕隆咚的,谁能发现到底是什么时候少了一个的。
但花嫁姬显然不管他们是怎么想,就仿佛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般,她步步逼迫着,同时嘴里不断地发出哀怨般的咒骂和抱怨。
“为什么又一次抛弃了我。。”
“一次次。。又一次。。”
“为什么。。”
“为什么!!!”
到了最后,她几乎是用嘶吼一般的嚎叫,将质问从嗓子里面喷涌出来。
这句话终于摧毁了这群倒霉蛋最后的理智和心理承受力的底线,其中一个人发出一声同样愤怒的咒骂,大声叫喊道,“你们在怕什么?!只是一个小*子而已!”
是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让他们应接不暇,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撞到了怎样诡异的存在和离奇的东西,他们的理智正在让他们惧怕,也正是这种发自心底的恐惧,才让他试图用声音为自己壮胆。
面前的花嫁姬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外表美丽的女孩而已,但在经历了之前古怪的那一幕后,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是这样认为。
他们根本不确定,挡在面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去死吧!*子!”
这个理智崩溃的家伙在发出一声嘶吼之后,便猛地向着花嫁姬扑来,他似乎仍然将花嫁姬当成一个普通的弱女子般,张开双手,伸开双臂,仿佛狗熊一样扑了过来。
这些黑人都是又膀又壮的家伙,浑身都是肌肉和刀疤,黝黑的皮肤仿佛金属质感的铁器似得,与花嫁姬白皙的脖颈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像是下一刻,这仿佛小绵羊的柔软脖颈就会被直接拗断。
但可惜。。已经到此为止了。
“你这负心的男人。。不仅抛弃了我,还试图杀掉我,又一次的,毁尸灭迹。。”
面对熊抱而来的大个子,花嫁姬的目光骤然变冷,她在嘴里低声呢喃着,像是某种神经质的病人。
然后紧接着,她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无比,仿佛连周围的气温都骤然降到了零度以下。
“那么,就请你。。先一步去死吧。”
花嫁姬嘴唇散发着寒气,冰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下一刻,对面那个倒霉的家伙就骤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觉,花嫁姬的嘴唇散发着寒气不仅仅只是他的错觉,而是真的。。出现了仿佛冰块一样的冷气。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嫁姬从头部开始,整个人都变得苍白,有些像是被冰冻了无数年后幽蓝色的白,皮肤的表面也瞬间凝结出冰霜。
她的周身都散发着幽幽的白色寒冷气息。
然后紧接着,她的身体骤然裂开。
“嘭!”
就像是被打碎的木偶玩具。
花嫁姬的表面裂成一块一块的,如同瓷砖,砖块,或是拼图被打碎时一样,片片的陷入龟裂,但在裂开的碎片背后,却黏着犹如触手般的触须,触须的最中心位置,则是一个不断合拢再张开的圆弧形大嘴。
丑陋嘴巴的内圈是锯齿一样紧密排列的牙齿,锋利而细密,如同绞肉机。
狭窄的小巷中,触手黏着她被冻住的皮肤和肉块疯狂挥舞着,就好似这触须和绞肉机似得嘴巴才是她的本体,而人类的外表和美丽的皮囊。。则仅仅只是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