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官,为首的五彩大红袍,白滋滋的面庞,兰花指间系块手绢捂住鼻孔。他瞟了瞟路人,轻视的哼哼声,慢慢进入百花楼门前的凉棚。
今日揭榜日,这五名伶官来自宫中,手中托一尺黄绫,脸色严肃阔步走进入百花楼。
五位伶官仔细打量百花楼,确定没来错地方,才用略有女呛的声音道:“姬云飞是哪一位?速来接旨!”
伶官进入百花楼,这里变得鸦雀无声。伶官现在寻找叫姬云飞的人,这道声音说完,原本安静的场上变得极为诡异。他们心里都知道,伶官过来,是受了皇帝的旨意,联想到今日的日子,应该来找姬云飞宣旨的。
顷刻间,百花楼气氛立刻活跃起来。睡在桌凳的两名伙计瞬间来了精神,撒腿跑进百花楼。随后出来一位肥头大耳的老板,对着伶官溜须拍马,上好的茶水伺候,几百两银钱偷偷塞进伶官的手中。因为榜首住在百花楼,能给他住店生意带来许多好处。
忽然有考生记起,榜上首榜上写着姬云飞的名字,“哦,原来首名是姬云飞啊?”顿时,其他人都记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叫姬云飞,“啊,姬云飞?他考试时还坐在我前面呢!”
因为首榜首名,他们几乎忘记自己曾经都嘲讽过他。因为少年的缘故,不管以前有嘲讽还是轻视,如今人家实力在那里,心里还是非常喜悦的,暗暗的钦佩声响彻这座百花楼。姬云飞就坐在人群的凳子上,似乎没有人认出他。那些曾经冷嘲热讽的人现在只知道姬云飞拿了首名,却没有人认识他长什么样。
姬云飞依然喝他的茶,偶尔几名少年看过来,他一个人不为姬云飞喝彩,就是最大的不敬,投去鄙夷的目光。
就在所以有人为姬云飞焦虑,心里万分着急时,一位瘦弱少年从凉棚人群中挤了出来。来者年纪十六岁左右,细长的眼睛,苍白面庞,冠发整整齐齐系于头顶,单衣干净整洁,面容瘦瘦的,有几分俊朗。
“我是姬云飞。”
伶官望一眼脸色苍白的少年,略带玩味的抽出一丝笑容,怀疑道:“你叫什么?”
“姓姬,名云飞!”
伶官怔了怔,提了提嗓门,尖声道:“草民,姬云飞听旨!”
姬云飞一听感到疑惑,首名应该唤状元的,而伶官口中说的明明白白,他也听得真真切切,“大人,等一等!”
他喊停的动作引来无数不解的目光,被打断宣旨的伶官心中很气愤,“大胆刁民,难不成要抗旨?”
姬云飞恭敬拱了拱手,问道:“大人,小子有一事不明。望,您告知!”
姬云飞谦谦有礼,本想找他麻烦的伶官,也找不出理由:“问吧。”
“云飞首榜首名,自然身居官职,刚刚大人称草民,这又是何为?望大人解惑!”
姬云飞双手抱拳,请教。
伶官掩嘴轻笑,知会了他一眼,说道:“年轻人就是心急,官位自然没有,有更好的在等着你呢!”
伶官话中有话,姬云飞始终不明白,不过他心里一心想入仙界,别的好处姬云飞不敢奢望,只要能进入仙界修行,他几乎都可以舍去。
姬云飞静候皇帝的旨意,伶官一口气念完:“奉天……”旨意的意思要姬云飞十八岁和婉秀公主完婚,这道圣旨变成婚旨。姬云飞考了首榜首名的成绩圣旨丝毫不提,只是草草了了的夸奖一番文采好,有见地有头脑。
伶官宣读完毕,完事之后走了,留下姬云飞愣在原地。
片刻,他才回顾神来。
他捏着圣旨,逐字逐句认了,伶官说的一字不差。
大梁帝国规定,前三甲提金榜才有资格受到皇帝举荐,姬云飞考了首榜首名并不提金榜。不提金榜他无法受到举荐,也就是说他入不了仙界。这道圣旨违背了他的意愿。
“是不是搞错了?为何不给我提金榜?”姬云飞待着疑惑朝皇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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