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影视圈的话语权很小。”
说到这里,张然提高声音道:“但现在不一样了!在美国,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发出自己声音。他们不跳出也就罢了,要是他们敢跳出来,我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张一谋听到这话笑了:“我很期待电影上映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助理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柏林电影节主席迪特-科斯里克来了。”
张然心想他来做什么,难道看上《全频段阻塞干扰》了,就道:“请他进来吧!”
很快助理将科斯里克带进了办公室。科斯里克看到张然,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道:“亲爱的朋友,我想死你了!”又转头对张一谋道:“一谋,我想死你了!”
张然觉得好笑,怎么把冯巩的那句话给学会了?他笑着夸赞道:“迪特,汉语说得不错嘛,什么时候学会的?”
科斯里克听不懂汉语,但他知道张然是在夸自己,得意地笑了声,用英语道:“我会说三句中文,亲爱的朋友,我想死你了!谢谢,还有,再见!我只会这三句,你还是讲英语吧!”
张然哈哈大笑道:“现在学汉语可是潮流,我还以为你也追赶潮流,学会了汉语呢!”他看着科斯里克,问道:“你怎么到中国来了?”
科斯里克像只老狐狸似的笑了:“我听说你准备拍一部和拉贝有关的电影,拉贝是德国人,我觉得电影放在柏林首映是最合适的,我希望能够邀请你的电影到柏林参赛。”
张一谋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大了,他在九十年代拿奖无数,很受电影节欢迎,但也顶多享受电影节主席到机场接机的待遇;而张然新片还在筹备阶段,要今年年底才开机,八字还没一撇,柏林电影节主席就亲自上门相邀,这也太夸张了吧!
张然诧异地道:“我的新片还在筹备阶段,演员都还没有完全敲定,电影要今年年底才会开机,现在就邀请我去参赛,是不是早了点?”
科斯里克今年年初听乌尔里奇-图克尔说,会参与张然的新片,将在电影中扮演拉贝。科斯里克知道这部电影,五年前张然带《一个人张灯结彩》到柏林电影节参赛时,还是他帮忙找到拉贝后人的,当时他就道对张然说,柏林电影节预定了。
现在听到这部电影,会有不少拉贝的戏,科斯里克这部电影不是普通的传记片,会是一部很独特的电影。拉贝是德国人,而柏林电影节又偏爱政治题材,这部电影放在柏林电影节无疑是最合适的。不过科斯里克也明白,柏林跟戛纳和威尼斯相比完全没有优势;而且《一个人张灯结彩》这部被认为新千年最佳的电影,竟然没拿到金熊奖,难保张然不会有什么想法。
科斯里克觉得应该尽早拿下这部电影,否则等到戛纳和威尼斯出手,柏林就没机会了。于是,等到柏林电影节一结束,他就第一时间赶到中国,向张然的新片发出邀请。
此时,科斯里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点都不早,要是等到电影开机,戛纳和威尼斯肯定都上门了。亲爱的朋友,你忘了吗?这部电影我可是预定了的!”
张然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地表情:“从电影的主题来说,放在柏林确实很合适,但时间不合适。这部电影我们要冲奥,并不是我在乎奥斯卡,而是我希望借助奥斯卡的影响力,让更多的观众知道这部电影,并最终走进电影院。我们可能会选择纽约电影节首映,因为纽约电影节是10月份,纽约电影节后,颁奖季很快就开始了,对冲奥比较有利。”
其实从宣传效果来说,先去威尼斯,然后到特柳赖德和多伦多,是最好的选择。但这部电影片长接近200分钟,会在中国、美国和德国取景,拍摄周期预定是六个月。如果去威尼斯的话,那么做后期的时间就只有三个月左右。从时间上来说,太赶了。当然,如果电影能够提前杀青,四五个月就拍完,那去威尼斯还是有可能的。
科斯里克听到张然新片准备去纽约电影节送了一口气。如果张然决定去威尼斯,那柏林就没机会了,因为一部电影入围了A类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就不能去另一个A类的竞赛单元了。纽约电影节不是A类电影节,去纽约电影节展映,并不影响电影入围柏林。
科斯里克就道:“去纽约展映并不影响入围柏林电影节。拉贝是德国人,放在柏林放映会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张然觉得这话有道理,这部电影在柏林放映确实很有意义,到时候可以将拉贝的后人请到现场,一起观看这部电影,当即道:“那好吧,到时候我会带剧组的主创到柏林的。”
与此同时,在首都国际机场,王思冲正坐在自己的私人飞机里,等待飞机起飞。他望着窗外的灰蒙蒙的天空怔怔出神,知道自己这一去可能好几年都不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