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经过。不得肆意妄言,弄虚作假。”
“是。”月牙儿道,“奴婢定当如实禀告。”
“嗯,你且来说吧。”
月牙儿想了想,道:“昨日轮到奴婢休假,奴婢想着闲来无事,便去张真人处帮忙了,到傍晚才归,这一点张真人可以作证,回来过后,奴婢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再醒来就发现,就发现自己竟跑到了尊上的榻上。”
“你说你回来了,就直接入睡了,这可有谁能作证?”
“这…并无。奴婢所住之处乃是不许人随意进来的。”
“掌门。”一个弟子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弟子带着潘小羽从人群中穿过来。
潘小羽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裙,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胆怯和坚定。
她看见了掌门,眼里有些激动,而后她对着掌门盈盈一拜,道:“奴婢叩见太尊。”
“掌门,方才门外,这位侍子说有急事要见掌门,弟子斗胆便让她进来了。”那弟子说道。
“太尊!奴婢是沈尊上这里的一个侍书,奴婢今日….”说着,潘小羽眼神灼灼的看了月牙儿一眼,“奴婢拼死,也要在您这里揭告——她。”
纤纤素手指着月牙儿,眼中有些委屈和害怕。
掌门顺着,看了一脸疑惑的月牙儿。
“你说。”
“这侍子不知是何身份便突然出现在宫殿中,同奴婢等一起服侍尊上,尊上对她亲昵异常,奴婢甚至还几次夜时她从尊上房里出来,装容...甚是不堪。”
掌门听到这话过后,神色愈冷的看了月牙儿一眼。
“你究竟何时见我妆容不整的从尊上寝殿出来?可有凭证?”月牙儿眼神一凌的看者她。
“我…哪里记得清楚那许多….”
“但...尊上却实对这侍子亲昵异常,这一点是这里所有奴婢都能作证的!”
“你!”月牙儿气怒的瞪了潘小羽一眼,但触及一旁的掌门,却是什么都没说。
她要怎么去跟他们说,沈卿对她之举,只是因为兄妹之情,并非男女私情。先不说,这话旁人信不信,但沈卿同一个修为甚低的凡人做兄妹,本就是不妥。
此话,只好压了下去。
潘小羽见了,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她低下了头,继续道:“这些事情本不该奴婢来提,但奴婢实在担心尊上被这么一个妖女迷惑,失了道心。”
“况且,这侍子实在包藏祸心啊!奴婢不知着妖女背后到底有何人,但就算会为奴婢引来杀身之祸,奴婢也要将自己所见告知太尊!以免尊上身藏祸端而不自知。”
“就是这妖女下了法咒,想要谋害尊上!那日,我亲眼见到了这妖女去书阁取了尊上的书后,在书上下了禁咒。想来,那本书现在应该就在尊上的桌上。“
潘小羽说着往一旁看了看,跪下来行了一礼,道:“请太尊前去书房审视,那书上应该还在原处,”
掌门听罢,身形一闪,众人还为发觉,便见面前的人影已经不见。
再反应过来时,他手中已经拿了一本厚厚的书,那书页泛黄,模样古朴而精致。
月牙儿有些映象,那正是那日最难“拉”下来的那本书。
掌门翻开了书页,用手轻轻一抹,粗糙泛黄的纸张突然飘出一抹极淡的白光,那光芒之下,是一抹凝聚的印记。
凝了内力,往上一刺,阵法随即碎裂,随即飘出了一抹香味。
离得近的人都闻到了那股香气。
“掌门这是…?”
“此乃噬神花的香味,这种花香有使人晕厥魔瘴的作用,最难得是,这香是上好的咒术引子。将此香与咒术融合,只要闻得久了自然中咒。”
“将那香料散在书上,这书籍古朴陈旧之气恰好遮掩了这极淡的香气,而看书之人,久而久之,也便中了咒。”
“好精妙细腻的手法!那噬神花的香味一般人极难发觉,何况又混在书卷气了,就算是大师兄也不能发觉此间陷阱。若非有这位侍子撞见了,怕是还难以断定今日是谁害了大师兄!”一个弟子冷哼一声。
“这书,从藏书阁取出来后,是否只经过了你的手上?”掌门冷冷问道。
“是,昨日轮到奴婢来取书给尊上。”月牙儿咬了咬牙,只能说道。
至此,她全都明白了。
有人想要将她和沈卿一齐拉下水。
她得了个媚上害主之名,最终定是不得善终。
而沈卿昏庸无能,堂堂青玉宗大弟子竟和一个婢女苟且,还被害得修为大损,青玉宗最重礼法,如此大弟子一位又如何能让他继续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