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逊位而去,未始不能入得长生大道,你可听真了?”
陈紫宗道:“是!是!弟子听真了!”惟庸道:“你师弟凌冲已然双神证道,接任掌教,日后会将本门迁往天星界中,便为中兴之祖。待你逊位之后,也可在此界重开太玄道统,算作本宗的一脉分支,只要你不行差踏错,凌冲也不会来寻你。此事是我与郭纯阳早有计定,你不可因小失大,坏了我之算计!”
陈紫宗心乱如麻,却偏偏说不出话来,只能流泪不止。惟庸伸出一只手掌,轻抚其头顶,叹息道:“痴儿!痴儿!我有今日,未始不是解脱,你又哭得何来?今世我为汝师,来世汝当为我师,岂不快哉!”低啸一声,喝道:“吾去也!”神光一散,爆成满空光华,久久不熄,元神已然无踪。
陈紫宗再也按捺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得良久,勉强收拾心情,将诛魔宝鉴化为一团玄光,在脑后落定,转头向极西之地,目中射出两道神光,狠狠自语道:“若师傅真是掌教逼死,我又岂能干休?”想起乃师临去之前的吩咐,又踯躅不定起来。
自此一连七日,陈紫宗不曾视政,惹得小皇帝十分开怀,暗中不知多少次向神佛祷告,令其就此一命呜呼,可惜到了第八日上,陈府重开,陈紫宗依旧入阁处理政务,倒令小皇帝郁闷了好几日。
待得太玄之战结果传来,大长老惟庸坐化,掌教郭纯阳应劫战死,陈紫宗如遭雷击,霎时间又失了魂魄一般。思忖良久,暂熄了报仇之念,只一门心思等候惟庸转世之身现世。
轮回界之外,星宿魔宗之中,三百六十五座星辰世界以一座玄妙之极的阵势运转不休,运化无边星力。太微星主头顶太微星盘,足踏星河而来,顿足之间,已来至紫薇垣之外,遥见紫薇垣中依旧群星喑哑,暗淡无光,摇了摇头。
自从星帝隐居紫薇垣以来,已有数百年不曾现世,还是当初四海龙君大闹魔宗,太微星主才来拜见过一回。紫薇垣中本有无量星力,但俱被星帝吸走炼化,也不知这位魔宗之主一身法力究竟到了何等地步,连太微星主这等归一老祖,离得近了,也不由肝胆生寒。
紫薇垣中传来一个柔柔声音,温润之极,说道:“是太微么?”太微星主道:“正是!太玄一战,天尸教主反水,暗算天市星主,乔依依元神大损,老夫特将她星斗元神携来,乞请星帝发落!”
星帝之声响起,不带丝毫起伏,说道:“且与我看!”太微星主将手掌摊开,就见一团星光,其乱如麻,寥落深冷,勉强凝聚成乔依依一张面孔,嘶声叫道:“求星帝救命!”
天尸教主那一指之间,渡入九子鬼母分身精气,又有天尸魔意,纠缠不清,天下之间,唯有星帝有此神通,能挽救乔依依一条性命。因此乔依依纵然再不愿意,也只能向星帝低头。
星帝之声叹息道:“好歹毒的手段!”太微星主叫道:“不知天尸教主得了甚么失心疯,此仇不报,我魔宗也无立足之地了!”紫薇垣中传来一声轻哼,星帝之声说道:“天尸教主么?”
太微星主听其言中颇有未尽之意,不敢追问,只袖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