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些引路!”那老太监再也不敢多话,一骨碌爬起,点头哈腰的带路,恨不得将脸贴在地上。
沙通懒得理他,一路追问凌冲为何能破解他的玄鲸吞海功,凌冲只是笑而不答,倒把沙通弄得心痒难搔。皇宫辽阔,二人也不施展神通,老老实实一步一步走去,穿过太和殿、中极殿,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至一座养心殿前。此殿乃是作为皇帝书房之用,惠帝垂危,太子平日便在此处批阅朝政。
那老太监命身旁小太监跑去殿中复命,不一刻一位中年太监走出,尖细嗓音喝道:“太子传两位仙官入殿!”老太监这才恭恭敬敬道:“两位上仙请,太子殿下已在殿内等候。”凌冲点头,沙通冷笑道:“那甚么劳什子太子倒是好大排场,弄得老子好像来朝拜他一般!”凌冲笑道:“罢了罢了,左右不过是见上一面,还是莫要生事。”当先入殿,沙通怒哼一声,就算不满,也不好发作。
二人入得殿来,见内中一派明黄之色,足有数十丈大小,足下地砖光可鉴人,摆满了硕大的木架,堆满层层典籍,不乏孤本绝本,世间难得一见。当中是一座龙椅,一位身着明黄衮龙袍的中年男子端然稳坐,殿中有数位小太监伺候。
那男子正是当朝太子,如今身为监国,只要惠帝一死,立可登鼎大宝,因此满面意气风发之态,见了凌冲两个也不起身,笑呵呵道:“来呀,为两位仙卿看座!”惠帝如今年逾古稀,这位太子爷也已入不惑之年,但素来善于保养,气色倒是极好。
沙通到此,反倒懒得生事,只冷眼旁观,不发一语。便有小太监搬来绣墩,二人也不客气,径自坐了。太子见沙通面沉如水,也不理会,笑问凌冲道:“孤王听张阁老言道,仙卿乃是出身金陵世家,令尊凌真官至礼部侍郎,可是如此?”显是对“世代忠良”的凌冲更感兴趣些。
张亦如引了二人入宫,便匆匆去寻乃祖。京师被围以来,各方势力胶着,越发凶险,这几日针对太子与诸位阁老的刺杀从未间断,若非张守正命张亦如亲自去接应凌冲,张亦如根本不敢轻离其左右。
凌冲笑道:“太子所言正是。不过我拜入太玄剑派修道,便是玄门练气之士,与家中无干。今日此来,也是要见一见太子。”太子之言,显是将他两个看作了下属、仙官一类的角色,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凌冲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也懒得和他废话,言下之意便是我二人来此,是为了考校你这个太子,瞧瞧是否德不配位。
玄门各派虽不许干涉人间之事,但修道之人收取弟子、道心历练,借离不开万丈红尘,想割裂也割裂不得,因此无穷岁月积淀之下,对人间还是莫大的影响之力。明朝之前的几座王朝便有昏君无道,民不聊生,最后万民请愿,引得玄门派遣高手,诛杀昏君,另立贤明的例子。
太子闻言,目中不悦之色一闪而过,却还是笑道:“哦?原来如此,不知凌仙卿见了孤王,心中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