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别停啊。”
刘轻语觑着安离的脸色,向她露出个讨好的笑容,而后转向林雨霖,柔声细气的分辨道:“林小姐勿怪。我也是听她如此诋毁安姐姐,一时气不过才和她分说两句的,”她打量了林雨霖案上的荷花灯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嘴里却带着一丝捧场的好奇问道,“好漂亮的灯啊。不知是从哪个匠人手里买来的,手艺不错嘛……”说着伸手去抚灯面。
“别碰!”林雨霖冷然说道,“不喜欢就别动手动脚,坏了你赔给我啊。”说犹不足,伸手把灯换到案另一侧,离刘轻语远了些。
刘轻语的手僵在原地,脸色阴沉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了。
苏幕遮冷眼旁观,刘轻语虽是刘宁的妹妹,但之前有过用“赞虞美人”诗陷害林雨霖的行径,使得苏幕遮坚定地不待见她,论亲疏,她还是和林雨霖更近些。
“刘小姐难道不知,没有主人的允许动其物很是无礼吗?”一个傲然的声音响起,“岂不知,不问自取是为贼也。”
刘轻语脸色又一沉,微笑着转向唐思思:“唐小姐在这里正好,你也是匠人出身,眼光独到,不如你去分辨一下,那灯是谁家的手艺啊?”
“你!”唐思思被她这话噎得一窒,脸色霎时白了一白。
“我倒忘了,”刘轻语摇着团扇,字字带刺,“令尊是泥瓦匠,不是灯匠,术业有专攻,你说不出来也有情可原,”她轻哼一声,“等我对房屋结构,砖瓦泥水有什么疑虑时,问你就问对人了。”
唐思思与唐继德的父亲是匠人出身,这兄妹二人对这一点是讳莫如深,如今被刘轻语直截了当的点出,唐思思的脸上飞起两抹羞愤的红潮,不忿地说道:“知进退懂廉耻,哪里有门户之分?”她顿了顿,端容解释道,“我哪里敢诋毁县主,你休要胡言,我只不过是对一些现象发表些见解罢了,”说着四下一扫,又道,“我不和你在这里吵,没的搅合了别人的宴席。”
“别介啊,”林雨霖叠起双手放于胸前,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正愁宴至尾声,客人们都觉得无聊呢。不如就在这里说个清楚吧,她攻击你的出身,你反讽她的品性,这不是势均力敌吗?”
唐思思脸色又一次由红转白,呼吸急促了两分:“林小姐,我本以为你是个不俗的,谁知道你也如此视人犹芥,算我看错了你。”
“哼,你我统共见过几面?”林雨霖不受她的言语激动,冷冷说道,“不要一副好似很了解我的样子。”
刘轻语见林雨霖出言挤兑唐思思,心中得意,冷冷一笑说道:“泥瓦匠的女儿,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吧……”
“还有你。”
林雨霖的话锋如同唐门的毒蒺藜,一触到身体立刻扎进肉里四散开来,攻击的方向从来就不只一个。
“什么泥瓦匠的女儿,只会拿出身说事儿,你又是什么人的女儿了?”
刘轻语一窒,就要反唇相讥,猛然记起父亲的耳提面命,忍了忍没有还口,只在心里暗骂道:我什么出身也比你一个随母姓住外家的私生女清白。
(女主日记161,中秋夜,刚来就有热闹看,不过唐小姐对于安县主好似没什么忌讳啊……看来太平侯府的地位很是微妙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