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的捧场让苏幕遮甚是无语,有心想让袁大家删繁就简,可又禁不住想多听一些娘亲的往事,只得耐下性子。
袁大家接着说道:“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唐诗肚里有几分本领,怎么会甘心只做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儿,于是又撺掇着干了几件大事儿。远的不说,就说那‘苞谷路’,和她就脱不了关系。”
袁大家说着说着又卖弄开了,贯口不断,苏幕遮也不计较,看他停顿,不待那小童在旁凑趣,已自行追问道:“什么关系?”
袁大家压低声音说道:“苞谷路本就是个古怪玩意儿,地上铺满了鹅卵石,又硌脚又难走,根本无法通车走马。这种路整个雍京,啊不,整个九州只有两条,另一条就在那皇城里。
当年唐诗张罗着在宫里铺了那么一条甬路,让那些贵人们得空在上面来回散步,说是虽不好走,却能治病于未病时。她攀上林大人的高枝儿,脑子里又尽是新鲜的念头,得了先皇的意,愈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后来更是在城中照样辟了条长街,铺了鹅卵石,给老百姓没事踩着的,废了多少人力物力不说,那一整条街相当于是废了,不能通车走马,谁没事专门过来踩石头玩儿啊,不是吃饱了撑的。
幸亏林大人英明,许了不少好处给那些商户们,劝他们在街两旁安家落户。这才渐渐有了些卖酒卖饭的,也有了喝茶赶宴的,再后来不得通车只能步行还变做个风雅之事了,不少个学子竞相称赞,做了不少诗词,这才有‘苞谷路’今日的那种热闹景象。”
林雨霖在车中听着袁大家贬损唐诗,奉承林诺,心里好大的不耐烦,没好气地说道:“快些说说她怎么成为丹师的,照你的讲法。到了夜里也讲不完,可别最后撂一句‘欲知后事如何,明日再听分解’啊。”
袁大家笑道:“那不能,”林小姐既然开了口。他好歹加快了些语速,续说道,“唐诗得了圣心,自是步步高升,终而被封为‘丹师’。这下子。原先那个丹师‘还虚道人’可不乐意了。
那还虚道人专是炼丹的,既炼外丹,又炼内丹。唐诗做了丹师后,曾公开表示‘丹师’的‘丹’字在她看来就是‘药丹’,而不是什么‘丹药’,她只做药不炼丹,说是药都三分毒,更何况什么丹,这不是活活地打了还虚道人的脸嘛。还虚道人对唐诗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啊。直说她是狐媚惑主……”
话到此处,只闻得车内的林雨霖轻咳一声,声音中饱含了严厉和不满。
袁大家心里打了个突,又见那请他过来的女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真是如寒霜利剑,看得他猛一哆嗦,忙忙描补道:“又说她年轻,没有真才实学,只懂旁门左道,便要和她一较高下。以比试的结果区分大小丹师。若是他输了,甘做副手,再无二话。”
苏幕遮听到此处,算是明白袁大家先前的“一山不容二虎”的真正意味。她轻叹道:“可是这次比试,她制出了‘带毒丹’?”
袁大家连连道:“不是不是,要不说唐诗此人还有些真本事呢。她制出的药和研究出的手法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反观那道人,只会扯些‘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鬼话,或是‘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的空话。炼出的丹药吞服了也没看出什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