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眉开眼笑的苏幕遮,听着她这般回答,林雨霖觉得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你在高兴些什么。你和那个姓方的勉强也算患难与共了,但你现在受了伤,他却赶你们走。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苏幕遮笑眯眯地答道:“你心肠还挺好的,谢谢你关心。”
“我不是在关心你!”林雨霖俏脸一红,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我为何要关心你啊!我会这么倒霉还不是拜你所赐。”
苏幕遮侧过头,疑惑道:“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是那些人将你抓来的,关我什么事。”
林雨霖冷哼道:“没有你,他们能这么轻易得手?没有你,他们会这么轻易放了我?”
这话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林雨霖冰雪聪明,凭着苏方二人的几句对话就得出这一结论。
虽说是抓是放,都是方有决作主,但苏幕遮也没有为自己辩驳,只道:“我们打算在附近徘徊几日,看看情况。你呢,留下还是离开?”
林雨霖陷入沉思,她出来一整天了,好在留了口信,说要去金刀峡游玩,不过以外公他们的脚程计算,自己剩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可纵使如此,她却怎么都说不出离开的话:“我不知道。”
苏幕遮不再追问,也不催促,只道:“他们的目的地是雍京。”她听着林雨霖还在称东方公子为姓方的,猜想她并不知道方有决的来历,也不知道殷呈多半已决意和将军府联手了。
望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庞,苏幕遮认定,林雨霖之所以这么踌躇,还是因为父女天性,对于她的父亲,纵使有再多怨恨,涉及到性命安危时还是割舍不下吧。
“殷庄主很会审时度势,他们双方也对对方都有所求,你不必太担心他的安全。”苏幕遮劝慰道。
林雨霖的脸色变了几变,终长叹口气道:“冤有头债有主,真出了人命,也自有他的子侄去为他讨公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安心中又透着些许漠然。苏幕遮觉得自己先前许是想差了,林雨霖对殷呈的感官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似乎不全是怨恨,可也没什么温情。
年少的女子,还狠不下心肠去害人性命或者眼睁睁地见其死,让人脸面全无就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报复了。
这么一想,苏幕遮倒不知说什么是好了。任何话语在不了解对方心意的情况下说出,多少都有些自以为是。
“你为何不骑马,而要走路呢?”
苏幕遮尚自想着如何转移话题,就听到林雨霖好奇的询问书虫。她屏息等待书虫的回答,担心地想着:虫伯要是置若罔闻,林姑娘要如何自处。
可不到三息光景,就听书虫回答道:“马已疲累,跑不太快,要是加上我的重量,天黑透了也到不了。”
林雨霖歪着头笑道:“你们要是着急赶路就先走啊。我反正是跑不过马的。”话虽如此,她的脚步依然不失轻快,竟然隐隐然能跟上书虫的节奏。
书虫静了一刻,续说道:“这马虽不是什么良驹,但加一个你应该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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